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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第六层:血池汤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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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投莫顾。”令所有人意外,第一个开口的,是戴着面具的莫顾。

笛安有些奇怪的看了莫顾一眼。

一直平和淡然的魏己听到莫顾自投,目露震惊,几秒后才回过神,道:“我投魏己。”

听到她们都自投,白贝贝惊讶之余有些犹豫,她看向庄北,小心试探:“关于那个首投规则……”

笛安打断她:“投我就是了,我投笛安。”

“不好吧,我还要抱庄北大腿呢……”白贝贝看向笛安,嘴张了又闭,还是没有下定决心。

庄北出了声:“我投庄北。”

樊芈没怎么犹豫:“我投笛安。”

活:“莫顾一票,魏己一票,笛安两票,庄北一票。”

听到这个票数,白贝贝忙不迭道:“我投白贝贝。”

投完,白贝贝不忘对笛安道:“您毕竟是大腿的老公,还是不太好意思投您。”

笛安欣慰一笑:“那么上道?那就勉为其难一只大腿。”

白贝贝狂喜,双手合十千恩万谢:“我会用一生铭记您的慷慨。”

笛安笑哈哈摆手。

被慷他人之慨的庄北,看了两人一眼。

“莫顾一票,魏己一票,笛安两票,庄北一票,白贝贝一票。”

活打了个哈欠,起身:“死人还藏匿于你们之间,再见。”

活刚消失,大堂外就传来了吵嚷声,很快,一群赤红着膀子的男人走进来。

“水呢?我要喝水!”

“根本没泡够,谁说这水烫死人的,这水根本不烫啊。”

“就是就是……”

那几个男人身上的烫伤蔓延全身,脖子以下几乎全是血刺呼啦,一步一个血脚印,满身热气朝众人逼近。

白贝贝满脸复杂:他们全身上下怕是只有嘴最硬。

“看来,是怪物魇。”樊芈不慌不忙,扯下腕部的一张符咒,似乎蓄势待发。

即将被怪物锁定的笛安长臂一展揽住庄北,熟练道:“救我。”

庄北习以为常,点头:“嗯。”

“您的水。”魏己不知什么时候去倒了一杯水,她用托盘将水送至他们面前,恭敬道:“慢用。”

那个要喝水的男人,拿了水还要用鼻孔对着魏己,语气非常不爽:“那么慢!你们就是这个服务态度?”

魏己低眉顺眼,没有反驳。

这时,白贝贝也反应过来,这些怪物都是汤泉的“客人”,而扮演员工的他们,肯定是要去服务客人的,如若触怒这些“客人”,大概率是要遭受死亡锁定的。

那刚才被投票出局的笛安岂不是……

“你看着我干什么?你什么态度!”

一阵刺耳的杯盏碎裂声后,几个客人怒发冲冠,直直往依偎在庄北身上的笛安逼近,仿佛全程动都没动一下的笛安真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就你?也配我们摆脸子!?”

随着客人怒气的暴涨,他们身上那些烫伤开始膨胀破裂,变得愈发狰狞,伤口处还源源不断的流出冒着热气的血水。

“腌臜赔钱货!”他们指着笛安。

庄北神情骤冷,直接伸手,瞬间扼住那个出言不逊的怪物。

笛安被庄北帅得双眼发光,他迅速调整状态,情感十分饱满瘪起嘴,依偎着庄北,语气哽咽:“呜呜他怎么能这样骂我——”

这声刚中带柔的哽咽听的众人背后一麻,被庄北拎着头发的怪物,此时也是一愣:“什么玩意,不是女的……你男的?!”

笛安神情一冷,意识到了什么。

他演技瞬收,忽然抬脚往那男人裆|部猛地一踹。

因为他出脚太过突然,庄北都没来得及松手,导致那男的人飞出去了,但头皮还连着头发留在了庄北手里。

庄北沉默几秒,随手丢开了那块血淋淋的头皮。

凄惨的嚎叫响彻大堂,笛安不依不饶,抱臂慢慢踱到了哀嚎的男人面前。

他用足尖狠力碾压男人的手指,红眸中尽是鄙夷:“以为我是女的?就有优越感了?所以就随便骂?你算个什么?踩你这样的玩意需要分男女?”

“他看不起我们!”

笛安话音未落,其他的客人就同一时间尖嚎暴起,朝他袭来。

那些滚烫的血水不断滚落,将石砖地板腐蚀得滋滋作响,除笛安和庄北外,所有玩家齐齐后退躲避。

白贝贝撤退的时候,不忘把呆立的新向推到大堂角落。

几滴血水溅到笛安手背,顷刻就将苍白的皮肤融出几个伤口。

“我来吧。”庄北握住笛安的手,将他往后拉去。

将笛安护好后,庄北单手拎起身旁那个厚重的金属屏风,朝那群血刺呼啦的怪物就是一扫。

刹那间,哀嚎此起彼伏。

短短一分钟后,大堂又彻底死寂。

【装逼进度已达百分之二十五。】

装想都不用想:【这次被装到的,肯定是白贝贝,她还是那么爱看你装逼。】

白贝贝躲在新向身后,对他们缓缓竖起拇指:“你们蛮横的让我安心。”

看着大堂的一片狼藉,魏己皱起了眉:“有些难收拾。”

莫顾道:“你入戏有些太深了吧,真把自己当这里的老板了?”

“魏己的担心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樊芈蹲下身,随手将符咒贴到地上一个怪物的心窍,然后接着道:“我们作为这里的员工,自然是要负责汤泉的日常营业,也要关心客人的身体健康。”

白贝贝凑了过来,她撑着膝盖盯了那个被贴符咒的怪物半晌,有些困惑:“樊元君,这符咒怎么没反应?是干什么的?”

樊芈起身,笑哈哈拍了拍白贝贝的背:“只是一张纸罢了,要有什么反应?小孩子家家的,要相信科学,别搞迷信。”

被她拍得背后生疼的白贝贝:……您说这话合适吗?

“呵呵。”魏己捂嘴轻笑,问樊芈:“您居然劝人相信科学。”

樊芈:“不然?玄学与科学并不冲突,就像很多年以前,科学无法证出死后世界的存在,现在也不实证了?”

“这有什么关联?”白贝贝有些莫名。

樊芈活动了一下脖颈,伸着懒腰往大堂后走去,只留下一句:“或许,虚妄玄妙只是未被证实的科学。”

庄北用大堂的茶水洗完手后,带着笛安往后方去了,魏己和莫顾也跟了过去,白贝贝推着新向,速度有些慢,落在了最后方。

好不容易把新向从后门推出,白贝贝忽然感受到了什么,鬼使神差的回头,往大堂看了一眼。

只见樊芈留下的那张符咒忽然飘起,在那些挺尸的怪物之上绕了一圈,然后忽地起火,燃烧殆尽,不留半点飞灰。

下一秒,所有怪物彻底消散,大堂中不留半点痕迹。

白贝贝心中一寒,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还是只见空荡荡的大堂。

应该……是巧合吧,那些怪物肯定是在刷新,肯定不是因为那张符咒就消失了,那张符咒肯定是什么高科技,定时自燃的那种……对吧?

白贝贝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心中有些害怕,只想快点去追庄北,于是她直接一把扛起新向,急急跟上了他们的步伐。

笛安一回头,看到扛着新向狂奔而来的白贝贝。

笛安第一次在自己脑海中,看到如此清晰的一个问号。

他一把拉住庄北,想确认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什么问题,毕竟他有红眼病,可能他眼中的世界和正常人眼中的世界有什么不一样。

被拉得脚步一停的庄北回头,也看到了扛着新向健步如飞的白贝贝。

庄北:?

他皱眉,问笛安:“新向是空心的?”

笛安震撼,缓缓摇头:“实心,钛合金。”

庄北眉头皱得更紧了。

【……不是,她,嘶,啧,按理来说,按科学来说,就是……】看到这堪称恐怖画面的装,语言系统已然崩溃。

新向的一米九白毛迎风飘扬,时不时还糊住白贝贝的眼,她甚至还能空出一只手拨开脸上的白发,单手将新向往肩上又送了送。

那两只钢铁膀子在白贝贝身后甩得哐哐响。

笛安懒得怀疑世界,直接接受现实,他对白贝贝竖起拇指,恭敬道:“谁说凡人之躯不能比肩神明,就算神明也难力扛千钧,妹妹,啊不,贝爷,你未来可期。”

跑得微微喘气的白贝贝,瞪着一双大眼:“啊?怎么啦?”

【我想起那句可以形容白贝贝的俗语了,叫做‘力拔山兮气盖世’。】

装终于捋顺自己的程序,缓过来之后,不忘连连质问庄北:【你?让她?抱你大腿?】

【你不怕她把你大腿勒断?】

【……】庄北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思考半晌也只能回一句:【她成长的,还是有些太快了。】

装险些没绷住:【我觉得,活先生当初也没想到,白贝贝能成长成这个样子……吧。】

庄北赞同:【嗯。】

【你在她面前装了两次逼,这下,也被她装到一次了。】装莫名其妙很欣慰。

庄北:【……嗯。】

欣慰完,装又突然顿悟:【我大概也知道,她是怎么活到第六层了。】

白贝贝哐当一声放下新向,擦了擦额间不明晰的汗,问他们:“她们三个呢?”

“跟着路标去看汤泉了。”

笛安回完,又补上一句:“还好是先走了。”

但凡慢一步,看到了这样的白贝贝,也没兴趣去看什么红色的温泉了。

红色温泉哪有白贝贝单手扛新向来的稀奇。

白贝贝听还要往前走,又要扛起新向,却被笛安一把拦住。

他在白贝贝困惑的注视下,认真叮嘱:“这样的优势需要在合适的时机展示,你先隐藏实力。”

白贝贝懵了一下,略有迟疑的松开手,似懂非懂点头:“好。”

笛安点头,转身去看新向。

他看着不动如山的新向,犹豫几秒,还是有点不信邪,伸手的打了一下。

感受:打得他手疼。

结论:确实是实心。

心得:贝爷真牛逼。

庄北比笛安接受能力强太多了,不消片刻便恢复了平时的云淡风轻,他抬头看了眼逐渐乌沉的天,道:“天快黑了。”

笛安敛神,重新推动新向,往路标指着的汤泉血池前去。

三人到达热气萦绕的汤泉血池时,也被这里地狱般的景象惊了一下。

浓厚到有些恶臭的铁腥味钻入鼻腔,脚下暗红的泥土粘稠到让人不适,宛若搅碎的人体组织。

最醒目的还是那些滚滚翻涌的血池,拳大的血泡不断从池底浮出,分不清是血池在沸腾还是池底有气体产生。

“什么人来这种地方泡温泉啊!”白贝贝声音有些大,因为这些血池的翻涌轰鸣很嘈杂。

笛安将新向安置好,随口道:“确实也没‘人’会来。”

“你们怎么能把他带来?”

一声有些激动的质问声响起,庄北侧眸看去,只见一直举止优雅得体的魏己有些匆忙走来,她略过他们,直达呆立的新向面前。

魏己有些不安的盯着一动不动的新向,一副着急忙慌模样,甚至还弯腰去看新向沾上红泥的白布鞋。

“为什么不能带他来?”笛安反问魏己。

听出笛安语气不善,魏己直起身,对他道:“佛教中,血池轰鸣象征冥界激流,带佛教徒来这里是极为不尊敬的。”

“谁跟你说,他是佛教徒的?”笛安冷笑几声,继续质问:“你见过和尚穿纯白的袈裟吗?见过和尚蓄那么长的白发吗?见过一坨合金当和尚吗?”

魏己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得黑着脸道歉:“抱歉,是我想当然了。”

笛安看着她,沉默了几秒,又忽然笑得如沐春风:“我们新向的外貌本来就不是他自己设定的,那狗东西想让新向做万神殿的住持,设定成这样也不怪你误会,但是……”

上一秒还和善的笛安,神情骤冷,他红眸低垂,死死盯着魏己,阴森的模样把她逼退好几步。

“就算我不尊敬他,也轮不到你说教。”

魏己脸色僵硬,半晌才道:“……是我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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