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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忆往昔,当年军校岁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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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安格莱娜小姐后天要从柏林来看你——”博尔曼翻看着刚刚收到的电报,推开了克劳尔伯格教官的卧室房门。

“啪!”——

随着博尔曼眼珠子一起掉在地上的,还有他手中的电报。

“克洛!你又想干什么?”博尔曼阴森森的声音从唇缝里一点一点的钻了出来。

一个穿着学员制服的少校正手忙脚乱地抽着皮带,而他原本的少校军装则凌乱地散落在床上。

“你来得正好,博尔曼……”克洛邪侫地微笑着,回手反锁上了房门。

“埃里希,赫斯曼军士长距离宿舍600米,向西南方校长办公楼移动。”一个二年级的学生拿着一架如同兔子耳朵的双筒望远镜躲在顶楼的窗口仔细地观察着校园里发生的一切。

“勤务兵拉默丁牵着克劳尔伯格教官的‘豌豆汤’正往军官宿舍方向移动。”

“继续观察——”正在享受香烟快乐的埃里希,平静地下达了命令,就好像身边这些同学是自己手下的士兵一样。现在的德国军校早已不再像战前那样只偏重家庭出身,当来自社会各个阶层的男孩走进这所往日只有贵族或军官子弟才能就读的军校后,这位上校的儿子自然而然地凭借家庭出身成为了隐形的学生领袖。

在夕阳的映衬下,埃里希敞开的领口中,一枚金色的小吊坠折射出美丽的光芒——这是父亲送给他17岁的礼物,一枚莫赛尔堡军校的纪念章。这所已经被拆分合并的老军校一直是埃里希心中最向往最神圣的地方。当年陆军之父冯•塞克特将军顶着《凡尔赛条约》绞索般的束缚和国际联盟规定德国不能拥有军校的制裁,历尽千辛万苦建立了这所培养精英军官的秘密军校。这所军校培养出的军官,现在都是德国陆军各个战线上的精英,每一期《今日军人》杂志上似乎都能找出毕业于这所学校的军官事迹和照片。

埃里希从心里羡慕这些军人的荣誉,景仰他们在战场上的英勇事迹,每一次当父亲提到这些英雄军官当年在德国被不允许拥有坦克和飞机的情况下,靠着仅有的几辆旧卡车扎上纸板和木棍坚持训练时,他心中都澎湃着一种无限的感动与崇拜——“就是这样一群军人,他们现在征服了欧洲!”

加里森手中的香烟已经掐灭很久,可房间中依旧弥漫着挥之不去的呛人烟味。克劳尔伯格自己也很奇怪,一向厌恶香烟的他,居然可以在如此恶劣的空气中和加里森对坐这么久。

“好吧,就让你的那帮匪徒部下带着他畅游瑞士吧!反正他们连飞机发动机都能偷运回来,还有什么是带不走的?”

克劳尔伯格终于叹了口气,向眼前无奈的现实进行了妥协,但临了还不忘挖苦一下加里森中尉手下的那帮匪徒。

加里森没有表态,显然他现在还没有做出关于那个孩子的最终决定。

克洛站起身,手下意识拉平了那笔挺军服上几缕不易察觉的皱褶。坐在克洛侧面的加里森此时望去,突然觉得这位少校从这个角度观察看起来竟然更像德国人,往日那个亚裔军官的身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已消散的不知道所踪。现在回忆起来,在英国时,克劳尔伯格大概是为了刻意隐藏自己德国化的一面,而使做派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可笑,以至于自己在工作以外的情况下自动忽略掉这位令人讨厌的史密斯少校。而现在这位官僚少校重新穿上了德国军装没多长时间,一个标准的德意志传统军官形象却在自己眼里真实得不能再真实了。

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因为他这副德国军官的形象才真正认同了对方的军人身份的——一瞬间,加里森不知道自己和克洛之间谁更应该悲哀。

“这些箱子怎么回事?”

加里森和克劳尔伯格再次走进地窖时,意外地发现这地窖中除了那个被严格看管的合唱团小天使,还有好几个沉重无比的大木箱子。

“莫罗格老爹说,这是给游击队搞来的军火,临时在这里藏一晚上。今天晚上宵禁,没搞到通行证运不出去。”卡西诺轻轻拍了一下箱子上厚重的木板,回答道。

“啊~~是手雷!”高尼夫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封条完好的箱子里变出了两个鸡蛋一样的东西。

“放回去,高尼夫!”加里森几乎被气恼得有些想笑。

“这手雷不错!上次在法国我用过。”卡西诺接过一个在昏暗的灯光下仔细地看了看。

“M39卵形手榴弹。”克劳尔伯格瞟了一眼卡西诺手中可爱的小玩意,“装药量260克,你手里的是陆军标准型。发火件的延期时间4-5秒,你要扔的慢点自己就完了。”

“对,看来你没少用过,鬼子!”卡西诺白了克洛一眼,但却没有任何继续攻击对方的意思,显然他现在已经开始习惯克劳尔伯格这种常人难于接受的沟通方式。他似乎已经不太会再因为克洛的几句不中听的话儿火冒三丈。

“为什么我这只的口是红色的,卡西诺的那只却没有?”

高尼夫好奇地观察到自己手里的手雷和卡西诺手里那只有显而易见的区别。

“那是因为延时引爆的时间不同,你手里那个是为了特殊情况特制的,延时只有1秒钟。为了在使用时不和普通的混淆防止误伤,而特意做出的标记。”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啊!,鬼子!”卡西诺感叹道。

“当年,我在军校当□□时,一个学生拉开了弦却不敢扔了,差点把我们都炸死!”克洛心有余悸地抱怨着,完全不在乎卡西诺刚刚对他那个带有嘲讽意味的称呼,就像卡西诺对克洛叫自己“匪徒”也开始麻木一样。

“后来那个学生怎么样了?”高尼夫忘记了手里危险的手雷,心却扑向了克洛嘴里那个胆怯的学生。

“那个学生没事,可有个人倒在床上躺了足足半个月。”

一直在冷眼旁观的博尔曼先于克洛回答了高尼夫的问题,但语气中带着某种埋怨。好像这种别人眼里值得夸耀的英雄行为,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我有什么办法?我要不扑上去,大家都得完蛋!”克洛似乎不满意博尔曼的态度,皱着眉头用两人之间惯用的德语反驳道。

“你应该好好跟达赫曼中士学习,第一时间后撤卧倒。再说了,那又不是你的课,要扑上去也是达赫曼的责任,你凑什么热闹……”

克洛和博尔曼在一旁用德语小声争辩着那件已经过去了很久的惊魂事件时,戏子则不动声色地一边看着那个受伤的孩子,一边努力攫取着那两个前德国军官之间的私人谈话。

这场对话真正吸引戏子的并不是舍己救人的英雄传奇,而是克洛那极富特色的德语。他的德语里你绝对听不到一点类似德意志元首那种标志着出身贫民阶层的大舌音。也许是因为不再扮演那该死的日本贵族军官,克洛那种浓重的东普鲁士味儿德语已经有所减弱,但依然留有痕迹。在这种淡淡的东普鲁士德语中,却掺杂了为数众多的法语词汇。

“到底是上了《哥达年鉴》的贵族家庭”——戏子端着烟斗暗自感叹着,尽管他有时候看起来很像个老容克,但是容克身上那种“草根贵族”的气质在克劳尔伯格身上终究只是一层浅浅的表象,宫廷贵族的烙印在这个年轻人身上总是微妙地时隐时现。尽管他本人似乎极力想掩盖这一点,但是从他放松说话时不自觉的发音和法语用法,以及他对服装上每一道皱褶的苛刻要求,还有他对食物那种近乎无礼却又发自内心的真实评论,这一切绝不是那种喜好在乡间喝酒打猎的老容克所应该具有的。

“他的父子关系一定比外界传闻的还要糟糕。”——通过对克劳尔伯格气质及出身的仔细揣度,戏子得出了一个确定的结论。也许就因为这个,这位官僚少校才总是努力模仿他外公那种老容克式的气质,试图借此来划清和自己原来家庭的关系,否定自己的出身。可惜,现在看来他的这种努力大概是失败的。

戏子对自己的发现感到满意,他端起烟斗深深地吸了一口,莫名的成就感随着烟雾在他眼前蒸腾。也许,战后需要他从操旧业时,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八卦对他是大有裨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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