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想回瑞士,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回英国吗?”见到众人一本正经地开始讨论起偷渡瑞士的途径,金丝雀……(哦不!或许这会应该称呼他为布兰诺了,可为毛我还是喜欢叫他金丝雀涅)像一个没有得到玩具的失望孩子一样不停地绞着手指,小声嘟囔道。
“就算是回英国,我们也得先到瑞士!”戏子看到了金丝雀眼中的失落,赶忙安抚这个被盟军情报部找了足足3个月的宝贝儿。只要把他哄回瑞士,所创造的无形战略价值,也许够他和伙伴们与美国军方坐下来谈谈条件的。
“你看,我们总不能在敌人眼皮子底下,从德国大摇大摆地回英国去吧!”戏子朝金丝雀优雅地笑着,一想到金丝雀的价值,他的语气越发温柔而关切。
“怎么不能?有‘维京之鹰’在这儿,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金丝雀轻轻哼了一声,毫不客气地反驳着戏子,并用骄傲的目光,朝着那个要炸自家工厂的脑残败家少校方向飘去。
“你疯了吗?还是你嫉恨我刚刚揍了你?想让我带着你这样什么都不会还没有证件的少爷,逛遍第三帝国所有的哨卡?你就这么恨我,这么想和我同归于尽吗?”原本被人打断了臆想的克洛,听到这世界上居然还有比自己还不靠谱的言论,立刻把不能毁掉自家工厂的一腔怒火转嫁到这只无辜的金丝雀身上。克洛气得一双乌黑的眼眸瞬时蒙上暗沉的灰色,就像暴风雨即将到来的天空颜色。
“不……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我”金丝雀原本白皙的脸上骤然充血,染出一片绯红,他本能地想向克洛道歉,却怎么也找不到是自己那句话出了问题,使自己的偶像如此震怒。
“可……可,我之前认识的那些曾和您一起战斗过的人,只要说起您,无一例外地都会称赞您是——‘人间奇迹’,说只要和您在一起,任何奇迹都会发生……”金丝雀的情绪似乎也变得激动起来,嗓音也变得分外委屈。遗憾的是,金丝雀最终没有找到问题之所在,只好依旧维持原来的论调——“人间奇迹”!这曾经是个多么让他敬畏的称号啊!一向生活安逸的金丝雀一直都是个崇拜英雄,渴望热血战斗生活的大孩子,只可惜,他的反法西斯英雄似乎对于自己的粉丝一点都不感冒,但……或许,这种谦逊才是一个英雄的真正境界?
“你刚刚说我是什么?”情绪一旦脱线就无法遏制的少校停到了一个熟悉的词儿之后,突然像被谁踩了尾巴一样咆哮了起来。
“人间奇迹!”对面有些脑残的忠实粉丝尚不知大难将至,依然掷地有声地当众高声念诵少校久违了的“雅号”。
早已熟悉了克洛脱线性格的众人似乎都觉察到了什么,他们面前对峙的两个男人之间,那股浓郁的诡谲气氛愈来愈危险,愈来愈令人不安。
在些许的不安过后,恢复冷静的戏子渐渐心底有了个谱。他敢打包票,这听起来不错的绰号后面铁定大有文章。
“博尔曼!你都背着我跟威利他们说了些什么?”克洛愤怒的声音在房间中呼啸着,到处搜索着他的袭击目标——那个狡猾的犹太副官。可惜这个狡猾的家伙看到东窗事发,早已躲了起来。
“威利他们还跟你胡说八道了些什么?”克洛头一次直面金丝雀那海蓝色的眼眸,不管这美丽的眼眸有多么漂亮,其中含有多么强烈的崇拜情绪,反射在克洛脑子里的,只有那该死的犹太佬和那些游击队的部下聚在一起背后恶毒议论自己的情景。
“可是……对不起。”金丝雀委屈地缩着肩膀,怯怯的道歉——尽管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再为什么道歉。“他,他只是跟我说——只要有您在的地方,一切奇迹都会发生!他说只要他跟您在一起行动,不管过任何哨卡,从来没被德国兵刁难过……”
“对!是没被敌人刁难过!威利怎么不告诉你,他每次都是打扮成姑娘混过去的,他怎么不告诉你从不刁难他的德国兵,每次都要向他抛媚眼……”克洛悲愤地揭露起一切传奇的事实真相。
“那个威利,是我们营地附近猎人的儿子。以前每次下山搞情报时,他都会化装成附近村子里的姑娘。时间长了,我们附近的一批德军哨卡上的士兵有不少迷上他的……可惜啊,他们要是知道他们最心爱‘薇兰纳’是个最喜欢杀猪灌血肠,手剥兔子皮的男人,估计一定会晕死过去。”
博尔曼则满脸笑容地向加里森中尉和他的那些匪徒部下回忆着游击营地里那个颇具表演天赋的年轻人,除了过人的表演天赋,最令人怀念的莫过于他那精湛的猎户手艺。在补给缺乏的严酷条件下里,如果想改善生活,那就只能期待威利在摸情报的过程中再拖回一只肥硕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