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息挂掉视频,走出浴室套上外套,什么话都没说就跑出去了。十几分钟就到了校门口,他探着头四处寻找着闫景非,太心急,好像马上要哭。
终于几分钟后,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沈繁息面前,他如愿地抱住闫景非,哽咽地说:“闫景非,闫景非。你不想我吗?你怎么不着急?”
闫景非轻抚着沈繁息的后颈,问:“为什么这么委屈?”沈繁息摇头,说:“不知道。委屈。”闫景非轻笑一声,说:“也不知道为什么委屈吗?”
沈繁息仰头盯着闫景非的下颌,说:“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来?”
闫景非低头吻在沈繁息的脸颊上,又覆在他耳边说:“我打视频本来想先说我来了,但是说想你比这个紧急。”
沈繁息不信,“你根本没有要说你来了的意思,是我自己发现的。”
闫景非无奈,捧着他的脸,说:“沈繁息,说话要讲逻辑,我真不想让你知道,我拿着手机跑到窗边?”
沈繁息被迫撅着嘴,“那你不说要来见我,偏偏要我说。你其实一点也不想我。”说完这话他就后悔了,他们只分开了一天不到,有什么好想的。他这么激动显得矫情。
闫景非被他逗笑,顺着他说:“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找这套公寓找得太晚,要是早点儿找到,你一跟我表白,我们想干嘛都行。你根本不会有想我的空档。”
沈繁息掀开闫景非的手,慌乱地眨了两下眼睛,“胡说。”
闫景非轻轻摩挲着他的脸,“不对吗?”沈繁息沉默,他也不知道心中的慌乱来自哪里,恋爱中他并不是主导,他只是本能地渴望闫景非。
那闫景非呢?闫景非每一步都有安排,沈繁息不出所料地在恋爱中再次依赖上他,比朋友的时候还要依赖,闫景非像一把椅子,沈繁息的血肉都粘在了上面,一旦摇动,便是牵连全身的痛苦,而作为椅子的闫景非因此获得死物可以主动的权利。
闫景非不是心理学家,不会了解人的普遍心理,但沈繁息是特殊的,想让沈繁息依赖上他很简单,不过,一年仍然是超出预料的结果。所以,他没来得及准备房子。
闫景非拉进沈繁息,说:“到时候我会教你怎么做的。”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如同无端的烟雾,勾的沈繁息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我不想学。”
闫景非箍住沈繁息的腰,说:“我一定要教。”沈繁息抓着他的袖子,不说话。他又凑在沈繁息耳边说:“我们什么时候公开?男朋友的身份对我来说还不够。”
沈繁息一脸惊恐地抬头,瞪大的眼睛好像在说“你疯了”。闫景非看到沈繁息这幅样子,心里是有点儿失落的,前面进展的那么快,他以为后面要名份什么的也能很顺利。他低头抵住沈繁息的额头,“害怕了?骗你的,如果你不想你爸妈知道,我也可以一辈子当你的地下情人。”他语气带着点儿委屈,沈繁息听了头皮发麻,“不会的,只是要慢慢来。”
闫景非垂下眸子点头,很失落,“好。不着急。什么都要慢慢来。”
沈繁息再次被欺骗,心疼得笨拙地吻了一下闫景非的眉间,“亲……还有……别……别的也不用太慢。”
闫景非勾起嘴角,餍足的长“嗯”一声,说:“谢谢,男朋友。”
太晚了,闫景非没有多缠着沈繁息,十点过五分就放他走了。他们约好一起选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