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宣星的这场战斗令无名身上的热血重新沸腾起来,她突然找回了从前的那个自己。
自由对她的吸引力一下子变得无限大,她还想进行更多这样爽快的打斗。
她……等不了了。
无名一扭头就看到了侯丹雪染上盈盈红雾的双眸,她知道对方非常不能接受她的话,可是她……她还是为了自己的渴望伤害了她。
无名叹息一声,抱住了自己的爱人,泪水沾湿了她们的衣襟,带给无名的感觉同上次一样滚烫,只不过……这次她的心意不会变。
“不!我不同意!你要陪着我!你要陪着我——”
侯丹雪通过无名说话的语调认清了她无法挽回这一切的现实,连她的爱都没有用了,那她还能做什么?她还能做什么?
她要做什么才能挽回这一切!
用毒吗?无名在提升的时候她也在提升,她用毒的水平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这个念头只冒出了一瞬就被侯丹雪压下去。
她知道,如果她选择用毒一定会达成她的目的,她可以把无名永远地留下来,将无名完全控制住,而不需要将期盼再寄托在对方虚无缥缈的爱之上。
可是她舍不得。
毒,那可是毒啊!
毒一定会对无名的身体和精神造成残害,无名是她最宝贝的珍宝,她不愿意让此珍宝损伤一丝一毫,更别提自己主动伤害她了。
如果不用毒……她还能做什么?
用锁链拴住对方?
她知道无名武功盖世,但……她已经找到了天下最坚固的金属锻造成锁链,就算无名武功盖世,她也不一定能冲破这些锁链的束缚。
二人回去的时候心思都在流转,沉默不言。
无名主动开口道:“妻主,我……就算你不放我离开我也会走的。明早我就会走,今夜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或许,在密切交流的时候,她可以说服对方,她们仍然是相爱的,哪怕相隔千里也不会影响她们之间的爱意。
无名没有注意到侯丹雪眼底一直存在的沉重暗色,她完全沉浸在了自己对于未来的想象之中。
先是说服妻主,然后踏遍山河。
只不过,这一次,她是有家的人。
她不会像从前那般狼狈,她可以通过妻主开的铺子与妻主交流、获得支持。
“既然什么都可以,那……我想玩点特别的。”
侯丹雪拿出了一副锁链,这不是她寄予厚望的那副锁链,只是一份失败品,恰好可以用在此时来试探无名。
“捆绑……”
无名盯着寒光四溢的锁链,她一下子就认出了此物非同寻常,她不禁有点犹豫。
这可是锁链!冒着寒光的锁链!弄在身上得令人多不舒服!
侯丹雪若是真心想玩捆绑,她为什么不选绸缎而选锁链?
绸缎又美观又舒适,不管怎么想绸缎都比锁链好啊。
“妻主……”
“你不是说……什么都可以吗?怎么,这你也要违约?就像你答应了我不离开,你才过几天就后悔了。”
“我……我是担心你啊,于我而言锁链与绸缎没有区别,但是妻主你势必会因为锁链而难受!”
这么一条又粗又凉的东西横在她们中间,怎么想都很膈应啊!
“我只是觉得……用锁链会比用绸缎更有风情,毕竟……锁链多符合你江湖侠客的气质呵。”
侯丹雪提到江湖侠客无名就不吱声了,她知道侯丹雪在气,那么,她就任由侯丹雪将这一股气发泄出来吧。
左右……也只会在侯丹雪想躺在她身上的时候在侯丹雪的身上压出道道红痕。
嗯?
道道红痕?
那与她锁着侯丹雪有何区别?
无名突然就觉得很能接受了,反正吃亏的也不是她,之后她会温柔地为侯丹雪上药的。
“好的妻主,你来吧!”
无名突然的积极让侯丹雪狐疑,但她没有多想,用锁链捆住了无名。
锁链的另一头被她接在床杆上,这样,她就把无名困在了床上。
嗯……到时候也会是这样。
无名晃动双手挥了挥锁链,她在心底估测锁链的硬度,然后得出了令她心安的结论。
没事,她能震碎这锁链,这困不住她,也必然不会耽误了她明日的出行。
侯丹雪逼了上来,她的手指捏着链条,仔细在调整链条在无名身上的表现。
她试探性地抽紧、弹拨,不过,这没有任何效果——无名的肌肤太过强悍。
呵……
侯丹雪收回手,她的指尖经过一番折腾都红了,这让侯丹雪更怒了。
难道……她就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侯丹雪一番操作无名一点感觉都没有,她在想,妻主怎么这么慢,她都要被脑海里的幻想给逼急了。
她好想、好想看到妻主满身红痕的样子,妻主皮肤娇弱,她只要稍稍碰一碰那些红痕……妻主就会发出惹人怜惜的喘息。
然后她还要给她上药,哪怕是最好的药膏也做不到即刻生效,上药的那瞬间妻主必然会疼,先是刺痛,然后又是冰凉的抚慰……
哎……所以,她怎么还不压上来?
无名抬头看去,侯丹雪眼底的暗色压都压不住,她一眼就辨别出了对方正处于极端暴躁状态。
“妻主……”你怎么还不来……你怎么这般看着我……
侯丹雪因为无名的呼唤回过神,她冷哼一声,放弃了挣扎,选择摧残无名最为脆弱的部位。
她将表面锻炼地如此强悍,她就不信她的内里也会如此强悍!
侯丹雪发了狠,她一把抓起链条,无名被迫吞了这冰冰凉凉的东西,她的幻想被冻没了。
侯丹雪居高临下,显然没有要压上来的意思。
那她所期盼的……都看不到了?
怎么能这样!
“唔……”
无名不满,无名动用内力将链条震出去,她终于能说一句完整的话了。
“妻主,压上来!”
我要你这个人玩弄我!我不要你用锁链玩弄我啊!
这二者的差别可太大了,被侯丹雪玩弄的时候哪怕无名处于下位也是爽的,她光是看着侯丹雪动情的摸样就够爽的了。
而且,她们紧紧贴着,很方便无名搞点小动作,到时候,究竟是谁玩弄谁就难说了……
而现在,侯丹雪居高临下,只用手拽着锁链,偏偏无名对于她的各种操作一点感觉都没有,能让她产生感觉的只有侯丹雪动情的表现。
侯丹雪抿着唇,冷冷看着不配合的无名,不说话也不动作。
说好了任她玩呢?!
为什么即使她把她锁起来她也不能为所欲为?
这和她的想象不一样啊!
在侯丹雪的想象里,她会捆住无名,让对方动弹不得,任由她在她身上为所欲为,做尽她平日里做不了的事情,并且一直占据绝对上风。
而现在,即使侯丹雪将无名锁住了,掌控节奏的还是无名,她哪怕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实际还是处于下风,这令侯丹雪很不爽。
既然无名拥有想结束这一切就结束的能力,那么……等到她真正不顾她的意愿将她锁起来的时候……等到她们堪称决裂的时候……她是不是……是不是别说为所欲为了,她可能连碰都碰不到无名。
可恶!想掌控的对方拥有高强的武功可真是麻烦!
心里虽是这么想,侯丹雪却从未有过废掉无名武功的念头,她也不后悔将无名养得这般厉害。
无名的超绝武功,就是侯丹雪珍藏的珍宝上的奕奕宝光,她怎么会舍得去破坏。
可是如果不去处理她的武功……
侯丹雪又不想过只能看不能吃的日子。
侯丹雪还没想好要怎么办,频繁的锁链撞击声将她拉回现实。
她回神看去,是无名在搞小动作,她眼里满是渴望,她在渴求她?
好怪,无名怎么会对这种事情如此急切?
她明明什么也没做啊。
难道说她随身携带的毒物被无名不小心沾染了?所以她才会如此反常?
事关无名的安危,侯丹雪不敢有片刻的耽误,于是无名正满心期待之时,侯丹雪终于俯下身,用手……在无名的口鼻处查看。
无名:???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难道妻主要玩什么变态到不行的把戏了?!
无名的心中一紧,她害怕极了,她决定先下手为强。
无名虽然主修的是掌法,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对于武器一窍不通,相反,得益于她超高的武力,她对于大多数武器都不学自通。
就像现在,她被锁链捆着,她照样可以化束缚她的锁链为她的武器,帮助她实现她的目的。
侯丹雪检查了个遍也什么都没有发现,她此刻才模模糊糊意识到这只是无名的主观行为,是夫人主动向她求爱!
夫人主动向她求爱!
侯丹雪正心情激昂着,被无名趁其不备用锁链一卷,直接被卷到了无名的身上。
“嘶……”
直直撞上锁链的感觉可不好受,侯丹雪开始怀念起无名温暖的胸膛。
无名的身体强悍,但这并不意味着她的身体是硬的,她的皮肤是坚韧的,应该是软的地方也是软的。
侯丹雪平日里很喜欢躺在夫人的怀抱里睡觉。
侯丹雪带着痛意的呢喃吓到了无名,无名立刻老实起来,一动不动。
她看着侯丹雪扶着锁链想站起身,但奈何这锁链打磨地很好,侯丹雪手滑,她一遍又一遍地尝试,然后跌落到无名的怀里。
无名看够了,最后实在过意不去才借力将侯丹雪扶起。
嗯,妻主站着能让她看得更清楚了,如果妻主的脸不是那么冷就好了。
“我不玩了!”
侯丹雪带着满身的红痕心里又气又怒,将锁链解开,然后对着锁链泄愤道:“哼!等会我就融了你!”
无名满是遗憾,她都没有等到装作承受不住求侯丹雪解开锁链的戏份。
这么好的道具,怎么就要被毁了呢?
心里是这么想的,无名表面上还同侯丹雪一起欺负锁链,她两只手一用力直接把锁链给拧断了,侯丹雪看着断成两截的锁链直接沉默了。
她突然觉得……用锁链捆住无名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首先,锁链不会方便她干坏事。
然后,她找的全天下最坚固材料制成的锁链可能困不住她的夫人!
她的所有谋划可能都是一场空!
“妻主别气了!我将它分尸了!现在我给你上药!”
无名对于侯丹雪的突然沉默毫无察觉,她满脑子都是此事的第二个阶段。
拿到了药膏无名也不老实,她要先假装非常痛心地舔一舔,惹得侯丹雪惊呼。
被刺激到的侯丹雪心情更不好了,她的脸也愈发冷。
无名舔完了正向看看侯丹雪盈满水色的眼,谁知却对上了一双满是冰雪的眸子。
怎么回事?
无名的心头一凉,她惹侯丹雪生气了?
无名立刻又老实了,动作轻柔地为侯丹雪上药。
“为什么……难道只有我一个人痛吗?无名……你究竟有没有心……”
侯丹雪委屈极了,她一想到她怎么样也没办法困住无名就很难受。
身体上的痛和心理上的痛叠加起来,令她痛不欲生。
就因为她太爱她了,她在这段感情上就要处于弱势。
因为爱,所以不敢伤害,也不愿意伤害。
但是无名的离开,对她而言就是最大的摧残。
她真的……好冷酷的心!
明明一开始见面的时候,她是热烈的,能将她满身寒意都逼化的……
“妻主……我错了……你别哭了……你看看我啊。”
侯丹雪此刻满心都是挫败感,她看向无名:“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她想要的是什么……她想要的自然是她永远留在她的身边,永远,永远陪着她。
无名心里清楚得很,可是她不能答应。
她一心向自由。
而且,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