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案件告一段落，三人并肩走出伦敦塔的阴影时，Sherlock突然停下了脚步，目光定定地看着我。他并没有立刻开口，只是静静地观察着我，仿佛在思索某个问题。

John注意到了Sherlock的凝视，转头看了看我，然后又转回去看Sherlock：“你在想什么？”

Sherlock微微一笑，但眼神中依旧带着一丝深邃的意味：“我在想，Zero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我眉头一挑，没太明白他的意思：“什么意思？”

Sherlock站在我面前，语气有些意味深长：“刚来时，你总是小心翼翼地掩饰自己无论如何都带着一副笑容，好像永远都在保持一种优雅的距离。每次我惹你生气，你总是默默地接受，然后自己调整好情绪，最后会放下所有的矛盾，表面上和我和解。甚至有时让我觉得你是个‘完美’的同事。”

“So what？”我冷淡地回应，心里没有太多波动。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轻轻笑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调侃的光芒，“你变得越来越真实了，Zero。变得直白，冷酷，不再容忍任何人的废话，甚至对我也是如此。”

我没有立刻回应，只是默默地走了几步，感觉到身边那股突然变得沉重的气氛。

John显然听出了其中的微妙，也开口打破了沉默：“你是说，她现在更像自己了？”

Sherlock微微点头：“不再是那个装作冷静、无所不能的‘完美特工’。她现在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冲动而直接的，而这种直接，也使得她看起来更加真实。”

我转过头，微微挑眉：“所以你现在是觉得我没有之前那么‘优雅’了？”

“优雅是虚伪的掩饰，”Sherlock淡淡地回答，眼神中带着一丝欣赏，“你用心掩盖的东西早已显露出来。我得承认，我更喜欢现在的你。”

这句话让我有些愣住。那些最初的伪装，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不动声色地维持下去，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或许那份装作冷静、优雅的面具已经开始褪去，露出了更加真实的自己。

“是吗？”我低声说道，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那么，Sherlock，你也许会发现，有些事不再像以前那样容易控制。尤其是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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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伦敦的雾气依旧浓重，221B贝克街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咖啡香气。案件终于告一段落，Sherlock窝在沙发上，把脚搁在茶几上，膝上摊着一份报纸。他的目光并未真正落在那些文字上，而是若有所思地盯着天花板，显然思绪还停留在某个无法察觉的角落。

John站在厨房里忙着做早餐，不时发出锅铲碰撞的声音。他的目光偶尔瞥向正在发呆的Sherlock，又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我。我正抱着一杯热茶，靠在椅子上，神情懒散，似乎在享受久违的平静。

“你们俩安静得有点不正常，”John一边将煎好的鸡蛋装盘，一边打破了沉默，“尤其是你，Sherlock。难得不在嚷嚷着要找点事情做。”

Sherlock懒洋洋地挥了挥手，目光终于从天花板上移开，落在我身上：“Zero，这次的案件让你有什么特别的感触吗？或者说，你还打算继续伪装成那个有礼有节、事事优雅的‘完美合租者’吗？”

我挑了挑眉，把茶杯放下：“你又开始无聊了，是吗？想通过挑衅我来给自己找点乐子？”

Sherlock嘴角微微一扬，显然对我的反应感到满意：“不挑衅，我怎么能看见你现在这副真实的模样？比起一开始那个谨慎、礼貌的Zero，我觉得现在的你更有趣。”

“哦，原来这就是你的娱乐方式，”我冷笑了一声，语气淡然，“挑起别人的情绪，然后坐在那里分析，仿佛在看一场实验室里的猴子表演？”

John端着两份早餐走过来，把盘子放在茶几上，瞪了Sherlock一眼：“你能不能别总是在别人好不容易放松的时候挑刺？Zero已经够辛苦了，案件刚结束，能不能让她休息一下？”

“我只是觉得有趣而已，”Sherlock耸了耸肩，仿佛这一切都理所当然，“Zero在紧张的情况下更容易展现真实的自己，这难道不是一个有趣的观察吗？”

“你对‘有趣’的定义真是令人费解，”我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拿起一块吐司咬了一口。

John在一旁忍不住笑了出来，摇了摇头：“说真的，你俩这互怼的日常已经开始让我觉得很正常了，可能这才是221B的真正特色。”

“或许吧。”我又咬了一口吐司，语气平静中带着一丝调侃，“不过，要是Sherlock能有一天学会不分析别人，那才叫不正常。”

Sherlock没有接话，只是从窗台走开，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他端起茶杯，却发现空了，于是对John说道：“你打算什么时候重新泡茶？你的手离水壶最近。”

“Oh, shut up.”John懒得理他，径直走向厨房。

我在沙发上看着这一切，突然觉得，或许这一切喧嚣之后的平凡，也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