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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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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阴沉沉的,厚重的积雨云压在人头顶,风也变得潮湿。

苏青上门时没提前通知,梁淮波仓促接到他的电话,又仓促地出门赴约。

见面地点是润景别墅附近一家咖啡馆,开在别墅区附近,装修奢华高端,在某一次和苏青在这见过后,就成了他们固定的约见地点。

虽然统共也只来了两三次。

梁淮波推门进去时,苏青依傍在窗边,白衬衣上五颜六色的颜料,忧郁望向窗外,很有文艺气质。

折在胳膊上的大衣交给侍者,梁淮波坐在苏青对面,繁密曲折的盆景挡住外界的视线,营造出隐秘的交谈空间。

他坐下的动静没有惊动对方,服务员带着菜单询问是否“老样子”的声音也没传到对方耳边,苏青托腮痴望着,被打扰似的蹙了眉。

梁淮波放轻音量,示意“一切照常”,请他安静退下。

动了动唇,梁淮波本该熟练开启话题,但却一时不知要说什么,往常习惯的相处模式突然陌生,他想了会儿,才温声问,“突然找我,是遇到麻烦了吗?”

佯装淡泊的苏青像抓住他的把柄,灵敏地转过头,冷笑一声,“梁淮波,你明知故问!”

梁淮波表情如常,看不出茫然,“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都来了,你还要装?”苏青情绪亢奋又愤怒,得意和不甘夹杂着,复杂地一时看不透,“够了,可以了,不用再装模作样。”

他无声在说:终于暴露你的真面目了。寂静的咖啡馆,极力压低的声音仍清晰尖锐,“到底想怎样,你直说。”

梁淮波沉默了下,被苏青激烈的反应衬托的无动于衷,他捏了捏眉心,无声叹气,“画展的事?”

“先挂断我电话,再拖延我的画展。”苏青讥笑,“梁总好手段,我真是荣幸,能让您这样的大人物屈尊欲擒故纵,费尽心思勾引,我消受不起!现在您成功了,我主动送上门,您也不用费心装到底,直接开价就是。”

说着这样的话,他的头颅却高高扬起,仿佛一只斗胜了的公鸡,以一个胜者的姿态,蔑视地问,“要我的身体?不必以爱情作引,你只要说你要交易。”

梁淮波揉了揉太阳穴,习惯了袁灼的混不吝,苏青文邹邹的说话方式竟一时听不惯,他反省了下,扯出一点笑,“不是我做的。”

看见苏青头昂得更高,他怕他继续讲话,下意识打断,“不是我,如果我想要你,不会以这种方式。”

苏青昂起的头慢慢落下,目露怀疑。

梁淮波苦笑,“我从不会这样对你,你总该发现这点。”

“不是你,还有哪个惹不起的‘大人物’在乎我这个小角色?”苏青不动摇,一味嗤笑,“梁淮波,你敢说你不想这么做?”

他的意思,即使不是他,事情也肯定因他而起,因为他这样的小角色,是接触不到什么大人物的。

所以,他的债主自然没有找错。

但梁淮波总觉得他还有未竟之意,对方起身绕过桌边,站在他旁边投以斜视,那目光似乎非要揭开他外面这层皮囊,挖出内里的腐朽不堪,“你想得到我的爱?”

手指狎昵地抚上他的脸,看似冷硬的面颊竟是柔软的。苏青愣了一瞬,很快继续说,“你得奉上些更拿得出手的东西。”

梁淮波本能想躲,发现这点后又强迫自己不要动。他喜欢苏青,他的触碰,他期待还来不及,怎么会想躲?也许是被袁灼搞得脑子不清醒。

袁灼的影像在脑中闪过,紧绷的身体放松些许,下一刻,滑到下巴的手指让他一震,再次紧张起来。

“是你干的也好,不是你干的也罢。总之——为我解决它。”白净秀气的面庞带着笑意,苏青隐隐看过梁淮波的唇,脸缓缓凑近——

“啪!”

梁淮波受了惊似的缩回手,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张了张口,“……抱歉,我不太习惯人靠近。”

头偏向一边,脸上一个红红的巴掌印,苏青不可置信甩过头,“你打我?”

“不、我……”梁淮波难得百口莫辩,竟又“怪”起袁灼来,虽然他人不在,但未尝不是他的“错”,“不是我的本意,对不起。”

“梁淮波,你竟然打我!”苏青反应过来,声音尖利,“不愧是梁总,架子大的很。我这样的角色不敢冒犯!”

冷冷盯了梁总一下,苏青内心咬牙,打定主意轻易不再吻他,除非他求他。

梁淮波一定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想到这,他神色才缓和,恶狠狠道,“是你自己不要报酬,我无所谓,但是为了补偿,你必须尽快解决这事!”

梁淮波答应了他,但直到苏青离开,服务员上了他的咖啡,他才回过神来,愣愣看自己的手。

他竟然打了苏青。

不,是下意识抵触他的靠近。明明他喜欢苏青,明明之前还和袁灼亲过。

梁淮波头脑混乱,一口饮尽咖啡,苦涩的滋味让他清醒了些。

拿出手机,梁淮波给张凉发消息,【查查苏青画展遇到了什么麻烦。】

【张凉:收到。】

窗外,云层压得更低,空气沉闷,似乎暴雨将至。

-

消息查得很快,画展事件的前因后果简单,没什么隐秘的事项。

自梁淮波开始追求苏青,就为他聘请了专门的经理人,经办他的作品和画展,前段时间因为和苏青之间闹的小不愉快,梁淮波承诺短时间不再打扰他,自然也放松了和经理人的联系。

但就在这段时间,本来和展馆负责人杨博接洽好的场地,突然被“他人占用,无法租借”。经理人报给苏青后,他直接上门去问,却被告知是“大人物”的吩咐,并表示自己也很为难,没办法通融。

苏青立刻想到了梁淮波,认为这是他逼迫他的手段。连纠缠袁灼都顾不上,连续几天暗自对梁总狂怒、得意、不爽,最后直接上门。

“展馆负责人杨博多年来一直为袁少经办作品,据传二人私下里交情不错,是很好的朋友。”张凉双手交握,补上了最后的调查资料。

袁氏的大少,大人物。

场地被占用——袁灼的摄影展确实也没定好场馆。

事情清晰明了。

张凉暗地里想,袁大少对上苏先生,再怎么亲近的情人又哪里比得过真爱心上人。虽然不想幸灾乐祸,但是之前因袁少被敲打的仇似乎可以报了。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梁总并没有发怒,沉默了下,只说:“备车去展馆。”

失望之余,张凉有点惊讶和担心:难道梁总真要移情别恋?

放弃了苏青是很值得开心,但袁少真的靠谱吗?

-

得到“苏先生的画展一定如约举行”的保证后,梁淮波被杨博恭敬送出门。

展馆大门遮着宽大的门檐,细密的雨珠打落,在棚顶敲响“噼啪”的乐声。

他仰头看了一会儿,感觉一个人站到身旁。

“在看什么?”

侧过头,袁大少笑吟吟插着兜,大雨天依旧一身皮衣装酷。短短的头发带着湿气,身上的皮衣也有水痕,明显匆忙赶到。

“看雨。”收回视线,梁淮波淡淡说。

“哦,雨。雨挺好看的。”转动了下视线,袁灼看到了梁总的爱车,车里坐着司机和张凉,往后看,没看见一车车的保镖,“怎么没带保镖?”

“出来匆忙。”梁淮波还是简短回复。

“匆忙。”咀嚼下这个词,袁灼撇撇嘴,不仅不心虚,还有点不忿,很快他又笑起来,“没事,我在也行,我是梁总的专属保镖。”

嗤笑了下,梁淮波歪了歪头,“我不需要保镖。”他舒展了下肩膀,紧身的衬衣拉出褶皱,显出形状明显的肌肉,对袁灼挑了挑眉。

袁灼目光灼灼,“真厉害,让我摸摸。”手顺势伸到人胳膊上,揉了个痛快。

梁淮波不阻止,转过了眼。

顺着上臂滑下,袁灼大手握住梁总的手腕,“秋雨天凉,回家再看?”

“回家看?”梁淮波又转过头。

袁灼理直气壮,模糊重点,“屋子里看不比在门口看强?”

笑了下,梁淮波不置可否,“外面空气好。”

“那走不走?”

又笑了,梁淮波慢吞吞看向袁大少,从上到下的扫描,直把人看地紧绷局促,才吐出一个字,“走。”

袁灼脱下皮衣抖了下,双手扯着两边撑起,示意梁总进来,“过来,哥带你上车。”

梁淮波乖乖站到他身边,任黑色的皮衣遮住两人。冷清的空气中,热乎的体温贴着他身侧,圈出一块温暖的臂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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