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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39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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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在医疗翼一无所获,但她只匆忙搜了外边的柜子,可能重要的魔药都被锁起来了。她只好决定下次再来。

第二天早上,她在报纸上又看见了福吉,这次他对着镜头张牙舞爪,继续说着“他没有复活”“邓布利多老糊涂了”“教育改革很成功”的废话。

赫敏知道,福吉要插手霍格沃茨的事情是铁板钉钉,估计他正等着乌姆里奇的旁听评估呢。他们要做什么?找个理由赶走教授,然后换成自己的同盟吗?

“哈利!”安吉丽娜的怒吼打断了她的沉思,只见魁地奇队长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大骂哈利又因为关禁闭而耽误魁地奇训练。

赫敏放下报纸,看见哈利不堪其扰,而麦格教授也因为这里的吵闹走下了教师席。

了解原委后,麦格也气不可遏:“波特!我上个星期警告过你之后,你又在乌姆里奇教授的课堂上发了脾气?”

“是的。”哈利心虚地小声回答。

“波特,你必须管住自己!你会碰到大麻烦的!格兰芬多再扣掉五分!”

“可是——什么——教授,不!”哈利被这种不公平的处理惹火了,“我已经被她罚过了,你为什么还要扣分?”

“因为关禁闭似乎对你并不起任何作用!”麦格教授尖刻地说,“行了,不许再抱怨一个字,波特!至于你,约翰逊小姐,今后你只许在魁地奇球场上大叫大嚷,不然就有可能丢掉队长的职务!”

安吉丽娜闭嘴了,一甩头发,两个怒吼的格兰芬多女人都昂首挺胸地离开了。

被叨得满头包的哈利气坏了:“我每天晚上手背都被割开!都这样了她还扣分!那叫公平吗?!”

“我懂你,哥们儿,”罗恩同情地说,给哈利的盘子添满了咸肉,“她有毛病。”

赫敏倒是赞成麦格教授的教训,于是继续翻着《预言家日报》,什么也没说。

见她没有吭声,哈利迁怒了:“你也认为麦格做得对,是不是?”

赫敏客观地说:“我希望她没给你扣分,但我认为她提醒你别对乌姆里奇发脾气是对的。”

哈利一个上午都不愿意和她说话,不过赫敏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观摩乌姆里奇的旁听。

显然,她对邓布利多一派的教授都很挑剔,总是打断麦格教授的教学。

罗恩看得兴奋极了,把实验老鼠消失得满教室乱跑。赫敏忍无可忍,趁乌姆里奇不注意把老鼠召回。

“你需要消失它,而不是驱逐它,罗恩!”她没好气地说道,一边分心听着乌姆里奇和麦格的对决,前者败下阵来,愤怒地返回自己的旁听专座。

“知道!知道!”罗恩不耐地回答,大声对老鼠喊消失,结果老鼠虽然不见了,却出现在了乌姆里奇脚边,把她吓得尖叫。

所有人都辛苦地憋笑,赫敏也忍不住笑了,给罗恩变了只老鼠掩护。

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的心情稍有改善。哈利纠结着和赫敏道歉,但还不知道怎么开口,因为他还是打心底不认同麦格的扣分惩罚。

但是赫敏没有空给他台阶,因为她收到了一封信。她看到信封名字的那一刻,哈利发誓赫敏脸红了。

“真是辛苦你了。”她对那只猫头鹰温柔地说道,还给了它一条培根。哈利已经很久没听赫敏这么温柔地说话了,连克鲁克山最近都因为早出晚归被训话呢。

他低头吃着午饭,暗自留意赫敏的表情。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点头,最后又脸红了。

“这是谁的信?”罗恩怀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哈利知道要糟。

果然赫敏的表情冷了下来:“不关你事,罗恩。”她嘴上冷淡,手上却很珍惜地把信塞进了书包。

罗恩满脸写着警铃大作,但没法说什么,饭都吃不香了。哈利很同情,但更好奇是谁给赫敏写信,她好像是在……害羞?难道赫敏恋爱了?!

这个想法真是吓人一跳,因为这一点也不赫敏,这也意味着她很可能脱离他们的三人小队,不,她不会的!但她会没空!哈利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但他压下了念头。

下午的时候,他们又在神奇动物课上见到了乌姆里奇,真是倒霉透顶。

她拿着笔记本煞有介事地站着:“你平常不教这门课,是不是?”

“是的,”格拉普兰教授说,两只手背在身后,不自在地踮着脚尖,“邓布利多让我给海格教授代课。”

三人组交换着不安的目光。赫敏其实对海格的去处有所猜测,上学期结束的时候他就说漏嘴,说邓布利多派他去做些事情,具体是什么他却怎么也不肯透露。

赫敏直觉是凤凰社的事情,估计是找增援对抗伏地魔,得海格去谈拢。

现在伏地魔一直没有公开露面,也没有听到任何关于食死徒的事情,大多数人都放下一半心,以为是谣言。但明眼人都知道双方人马已经在暗流涌动了,只有福吉这个懦夫还在忙着对付一所学校呢。

回过神,赫敏看见不远处马尔福在对克拉布和高尔窃窃私语,还指了指乌姆里奇的方向。不用想,这个告状精肯定在计划散布海格的坏话。

赫敏突然感到荒谬,她面前站着一个食死徒骨干唯一的宝贝儿子,一个古老的纯血家族的唯一继承人,可他却一点政治敏感也没有,还一副幼稚的得意样儿。他真的是亲生的吗?

乌姆里奇放低了声音:“我不明白——校长似乎不愿意向我提供这件事的任何情况——你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使海格教授这么长时间没能来上课?”

“恐怕不能,”格拉普兰教授说,“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只收到猫头鹰捎来的邓布利多的信,问我愿不愿意代两个星期的课。我接受了。我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好了……我可以开始了吗?”

“好吧,请开始吧。”

在格拉普兰教授继续介绍护树罗锅时,乌姆里奇没有打断教学,而是采访起了学生,尤其是斯莱特林的。

“我听说这个课上曾有同学受伤?”

高尔傻乎乎地咧嘴笑了。马尔福急不可耐地抢着回答。

“是我,”他说,“我被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划伤了。”

“鹰头马身有翼兽?”乌姆里奇教授说,一边在纸上飞快地写着。

哈利生气地说:“那是因为他自己太傻,不听海格的吩咐。”

罗恩和赫敏都唉声叹气。乌姆里奇教授慢慢地扭头转向哈利。

“我想,再关你一晚上禁闭吧。”她温柔地说,“好了,非常感谢,格拉普兰教授,我想我不再需要别的了。你将在十天之内收到对你的调查结果。”

众人目送她走向城堡的愉快背影,心情五味杂陈。

赫敏紧紧盯着哈利,他的拳头捏得咯咯响,不远处还传来马尔福喜不自禁的笑声。哈利脚一迈,赫敏眼疾手快地拦住了:“你的禁闭已经够多了,哈利!”

他愤怒地看了她一眼,甩开她的手,最终没有过去battle。

“让我看看你的手吧。”赫敏缓了缓语气。

哈利不想理她,但赫敏已经抓住他的手观察起来:“伤口又崩开了,得留疤了。我看其他被关禁闭的人都长好了。唉!你真的得控制一下脾气了,哈利。”

哈利挣了挣手,没成功,见赫敏又拿自己的手帕给他裹了伤口,这才停下挣扎。

他沉着脸不说话。

赫敏太了解哈利了,他就是个犟种,根本劝不住的。于是她也没说话,继续听讲了。

不过赫敏倒是破天荒开起了小差,想起中午收到的克鲁姆的信。他居然夸赞哈利会很多他不会的魔法呢!

赫敏看了一眼哈利,他还板着脸不说话,完全就是个闹脾气的男孩,但是克鲁姆说得对,哈利成功度过了好几次难关,也许是学校里除了教授最有实战经验的人了。

是啊!她怎么没想到呢!也许不用教授来教,他们完全可以让哈利来教黑魔法防御课啊!

赫敏很激动,但她按捺下来,开始思考怎么劝说哈利。

另一边,德拉科也在留意三人组。

成功给海格记了一笔让他十分畅快,尤其是救世主恨得牙痒的表情更是让人暗爽,可惜格兰杰拦住了这头蠢牛,不然又可以让他再关几次禁闭。

他观望着三个格兰芬多,波特还在盯着该死的手帕,格兰杰居然在发呆,她为什么不瞪他了?她不是最喜欢用那个“你很幼稚”的白眼瞪他吗?

德拉科有些不习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加强了眼神输出,格兰杰依然没有任何表示。

“小龙,你给护树罗锅喂点吃的吧。”潘西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注意,德拉科有些怀疑潘西又在不高兴他观察三人组了,但找不到证据。

也许潘西想求和吧。

德拉科瞟了眼盒子里的饲料,护树罗锅喜欢吃土鳖,可这些黑色甲虫看起来该死的像屎壳郎。

他不愿意和别人一样伸手抓,索性飘起几个砸在护树罗锅头上,把它们气得尖声大叫。

德拉科舒坦了。

这才像样嘛。

他用魔杖逗起生气的作业来,喜滋滋地回忆自己在那本晋书上看到的内容:有关血液的黑魔法在施法者恶意的加持下,是很难消除的。

疤头又要有疤了!哈哈!

………………

下午终于下课了,德拉科去了魁地奇球场,发现格兰芬多队也在。他兴致勃勃地上去挑衅了下,成功把所有人都气坏了,尤其是恬不知耻的黄鼠狼,差点没从扫帚上掉下来。

斯莱特林们哄堂大笑,飞上了天空,把格兰芬多的阵型冲得七零八落。

训练结束后,黄鼠狼明显眼睛红了。

德拉科乐得不得了,决定也去找波特的麻烦。他一定要好心告诉他格兰芬多没有他可是万万不行!

不过刚进城堡,他就看见了格兰杰的背影,是医疗翼的方向。

德拉科立刻跟了上去。

这次格兰杰似乎没有盗窃的想法,直接去敲了门,庞弗雷夫人接待了她,两人说了什么,校医遗憾地摇了摇头。

格兰杰一脸失望地告别,转身走向格兰芬多塔楼。

德拉科收回头,等着她的脚步渐渐靠近自己的拐角,冷不丁出声:“找什么呢,格兰杰?”

她吓了一跳,见到是他,马上露出那副“怎么是你这个讨厌鬼”的表情。

这才像样儿。

德拉科被挠到了痒处,耐心也足了:“被护树罗锅咬了?真是小题大做。”

她别开脸,头也不回地向前走。

德拉科也不介意,反正这里没人。他大摇大摆地过去拦住她的去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捡到你的书了,格兰杰。你说我要不要帮你还给平斯夫人?或者好人做到底,直接给乌姆里奇教授?”

果然,她停下了脚步,语气冲冲的:“你偷了我的书?”

德拉科喜欢她这种熟人的语气,但是内容不甚欣赏。

他龇牙坏笑:“冤枉好人啊,格兰杰。我这是在尽级长应尽的义务。”

她看起来不耐烦极了,抬脚就走。

德拉科急了,怎么魔杖她要,书却可以丢?这可不像她。

他环视一周,这里依然没有学生路过,于是放心地跟着她一起上了楼梯:“你在研究伤疤?我告诉你,黑魔法可是很难消除的,你别以为看点书就能解决一切。更不要说,你亲爱的救世主可是疤痕体质,不过那是过时的新闻了不是吗,这里所有人十几年前就知道了。”

她立刻停住了,德拉科差点撞到她,好在敏捷地停下了。

“给你一条永不过时的新闻,马尔福,哈利的伤疤都是来自英勇的战斗。”她成功让他的脸黑了,乘胜追击,“他不会在意这点小伤疤的,只有你被巴克比克划了一下就记到现在,懦夫。”说完,她加快脚步跑上楼梯。

德拉科难以置信地瞪着她的背影。

“划一下?!”他破防地吼道,“那个畜生差点杀了我!我会盯紧你的包裹的,格兰杰!你在找的东西肯定是违禁品!”

那个稻草头顿了顿,消失在了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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