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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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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居安留了人详查沈侯府情况,消息很快传来,眼下的沈侯府确然是个空架子,连公主也并不在府中。

过几日又有消息,一只普通看到,安元姑娘挟持公主逃之夭夭。

“跟紧了,别打草惊蛇。”

再过几日,普通先生就告诉他跟丢了,小丫头躲避追踪的本事有好多套,可见以前躲躲藏藏的日子习以为常,咱们的人不是对手。

这帮乌合之众还自鸣得意,他们比杨旭还多跟了两日,真是厉害他妈给厉害开门,厉害到家了。

那丫头到底要做什么,孟居安真也十分烦躁。或许剿灭灵蛇族只是权宜之计,她这么一搅就变了味,事情牵扯起来没完没了,大有文章可做,沈侯府灭顶之灾迫在眉睫,杨旭怎会善罢甘休。

可能,来历不明的安元正是当日听墙脚的奸细,孟居安让普通随便立即着手调查。

问题在于能隐姓埋名潜藏这么久,为何却在此时自乱阵脚?

“掌门,她确实来自西漠荒原,我们当年查过,小丫头成长经历稀松平常清清白白。两不沾,既与野族毫无瓜葛,跟分水城也没有丝毫牵扯。她一直安分守己闭目塞听,不知怎的突然就开始胡乱蹦跶。”

她早就开始蹦跶了,但也没早到让杨旭摸清她的阴谋诡计,或许正是从他护送陆知意,一步步挨近沈侯府开始。

“查,绝不可能两不沾。”

天冷了一阵,突然乍暖,楚嘉笙抓紧缝制棉衣。小阿行在摇篮里咿咿呀呀地吃手,琥珀色的眼睛不大却极有神地四下打量。

钱宝宝买了礼物拖着孟居安再来拜访,进门又无话可说,挥舞着扫帚扫院子。

“哪有让客人干活的道理,”楚嘉笙赶出去夺扫帚,“你进去歇着,我来就好。”

“我不用歇,你进去你进去!”钱宝宝脸红脖子粗二人拉扯个不了,都固执己见,一时胜负难分。

几扫帚的事没完没了,孟居安深觉无味,捉几只小麻雀逗闺女玩,要不是钱宝宝死乞白赖他得好一阵子才来一趟。

突然没了动静,也不知外面战况如何。

原来他二人争来争去,那扫帚把年久磨损,凸出的细杆子把钱宝宝衣服勾破了。两人就此偃旗息鼓,都讪讪的,不知如何是好。

“我给你缝缝吧。”良久,楚嘉笙道,头垂低了。

“不不不,”钱宝宝连忙摆手,耳跟都红得滴血,“太麻烦了,我回去自己缝就好。”

“你们男人家怎么会做这个,”楚嘉笙还是垂着头,“你脱下来放这,我找衣服给你换。”

乌发如云,映衬着一段脖颈软白细腻,钱宝宝看呆了,连退几步撇开视线,目光乱颤着飘来飘去,时不时又滚烫地烙在那段颈子上,脑子里被‘脱下来’三个字炸得五光十色,绽开了漫天烟花,语无伦次道:“怎么能脱衣服呢,实在不行,就勉强缝缝好了,我穿着我穿着。”

楚嘉笙扑哧一笑,蕴着笑意的桃花眼抬起来,有点促狭的嗔怪,“亏你,这都不懂,穿着缝以后孤苦伶仃没人疼的。”

“那怎么办?”钱宝宝觉得自己一定熟透了,正在嘶嘶地往外冒热气,多呆一会他就能原地爆炸裂开,惨不忍睹地成为一瘫血肉模糊的东西。

“咬着。”楚嘉笙折了段草根给他,从衣带里拿出荷包,穿针引线,一丝不苟地缝起来。

她的手仿佛在心上拿捏着,使钱宝宝很热,每次那扑通扑通的东西快跳出喉咙又被她细致妥帖地安放回去。

他到底没能裂开,只是被不温不火的熬着,煮得泛了花,心花怒放。

趁着天暖,孟居安遵守诺言,带陆知意去郊外骑马。

天暖风冷,衣服也多加一件。到底比不得夏季炽热,与前阵子相较,只是日光不再冷薄得若隐若现,好在无人不知,暖意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天蓝草青,天似穹庐,笼盖四野,此刻的安宁实是难得。

马儿健壮普通,好在性情温和,陆知意上手去摸全无不悦,反而十分亲昵。

“怎样?”孟居安很体贴,也不催促,示意他准备好了才会开始。

“可以。”陆知意手指微颤着缩回袖中,神色平静。

孟居安把他放上去,笑憋在胸腔里无声震动。马喷个响鼻,刨着蹄子走了两步,陆知意前仰后合,慌忙俯身抱住马颈。孟居安扯住缰绳,憋得快内伤了,把他脚放马镫上。

“坐起来,你再勒它会把你摔下去。”

陆知意颤巍巍坐着,抓紧了缰绳,姿态端正,目不旁视,自然不会知道孟居安早就乐不可支了。

随着‘啪’地一声,他就颠颠簸簸飞了出去,晃晃悠悠左摇右摆,腿是使不上力的,身体立马便要或左或□□倒,浑身上下只剩了惊吓,连尖叫都抛在脑后。

“稳住,别慌,”拍马臀的一下是用了劲力的,孟居安看他逞强得很也就毫不留情,见他这么久都没摔下来甚觉奇迹,大步追上去,将马缰往右一带。

这一拐陆知意可真偏下去了,眼见半副身子即将着地。孟居安待要援手,便见他五指收紧一勾,马立即放慢速度。陆知意借这一抓之势稳稳落在马上,左手扯紧了缰绳,右手将脚落上马镫,以操纵自如的真气将自己绑在马上。

浅草淹没马蹄流淌出道道曲线,飞泥四溅。

“好!”孟居安情不自禁停下步子,看他屡次化险为夷,有惊无险地纵马驰骋,野风一般横冲直撞无拘无束。

陆知意兴致很高,得了新鲜玩具的小孩,跑了许久才停,稳稳落上轮椅。

孟居安把酒囊递过去,陆知意拔开塞子,仰头,由那道水线落到嘴里,喉结滚动吞咽,溢出的水珠滑下去一道道隐入衣领。

大珠小珠滚落玉盘,入目丝滑。

酒很烈,喝得太急,眼里染上潮意,红润双颊透出酡色,云蒸霞蔚。

“小孟,”陆知意似乎极是开心,太快意反而无法表达,他沉默须臾,而后将酒囊举起,大声道:“喝!”

然后一顿狂灌,把孟居安的酒囊也搜刮了去,喝得干干净净。

喝完又去骑马,孟居安拉都拉不住,差点被一堆草叶要了命。

日暮时分,太阳傍在天边冷得哆嗦,孟居安好说歹说把人弄下来,直接就点了他穴道。

马都累瘫了。

“别折腾了,明天你得浑身疼,跟散架了似的。”

醉意醺然的人被弹了穴道酥软得坐不住,直往下滑,孟居安只好单手背他,另只手推轮椅往回走。

“不会疼的,”陆知意低低地说,他跟各种疼混得很熟,便如接待随时造访的老朋友,“今天还不够快活。”

“说什么呢,”明明半口酒没喝,孟居安却浑身都起燥热,哪个男人受得了这种耳边风?

“哥!!”一声喊叫惊天动地,孟居安魂魄抽离躯壳半寸又及时归窍,好险没给吓死,“钱阿毛,鬼叫什么!”

听了这声呵斥,钱宝宝立即敛声屏气,怯懦着脸语气仍难掩惊讶指责,“我怎么不知道你玩男人!”说完抱紧了肥大弱小的自己。

“我找你找了一天,你去跟野男人这样那样对得起我么,”钱宝宝出离愤怒,不敢高声语,只能细声细气地指责。

“有事说,没事滚。”孟居安真要被他气死,跟傻子犯不着计较,他这么歪七缠八,解释也解释不清。

“我们去看楚姑娘吧,我买了很多东西给她。”钱宝宝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三天两头,你哪来的钱?”

他逼视的目光使钱宝宝又抱紧了自己,努力挺直身子,愣着眼对抗那道目光,“我光明正大挣的,不行吗?”

行,把剑都当了,自己去码头扛麻袋。可真行。孟居安没说什么,把钱袋子甩给他,大步流星往前去了,“缺钱冲我要,什么时候这么死要面子了。”

钱宝宝捧着沉甸甸的钱袋嘿嘿傻笑,冲他背影喊:“我不能总麻烦你吧,就这一次,哥。你再给我我不能要。”他想了想又加了句:“男嫂子嘛我也认了,细皮嫩肉的还挺好看,你别对不起人家。”

倒讲起原则来了,总算没白长年纪,孟居安正自宽慰,听到他后一句,又觉他跟教内那帮乌合之众是一路货色,听风是雨乱七八糟。

好在自己与陆知意是过命情谊,他即便听到也断不会生出嫌隙。

他回头,耳畔呼吸绵长,显然早已熟睡,那些歪话半点也没入耳。

陆知意一惊之余竟然浑浑噩噩沉入梦中,直至第二日午间方才醒来,那声中气十足的哥在脑海里盘旋不去,回声啸响缠杂成一片,令人头痛欲裂。

这酒后劲贼大,身上也四分五裂的疼,骨头皮肉没被打断还连着筋,他爬不起来,手指不受控制地发颤。

孟居安撬开他嘴灌了碗醒酒汤,“爽大发了自然不好受?”

陆知意定了定神,昨日种种一股脑回来了,他是耍了酒疯,而且还没完没了。

他想静静。

“你出去吧,我再睡会儿。”头更疼了。

“哦?”孟居安饶有兴味,反而坐到床上,“你今天还没扫院子呢,怎么办?”

“让它脏不行吗,”陆知意翻过身去,他在这里无异于提醒自己昨天有多胡闹,“我往后都不扫了。”

“行,我扫。”孟居安笑道,好声好气有点哄人的意思,还真去扫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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