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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番外四 谜王重生记(上)[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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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徇麒来说无甚差别。

臻业正色道:“台甫,我现在对你下第一道诏令:无论何时,听我把话说完。”怀臻的性子颇为自我,说好听点是有决断,说难听点是刚愎自用。臻业自认脾气没有父亲那么好,恐怕没办法天长日久地忍让怀臻,那便只有让怀臻早点学着忍让自己了。

短暂的沉默后,徇麒道:“是,主上。”

臻业道:“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徇麒反问:“主上有什么想与我说的吗?”

臻业想了想,还真有一件:“旁的琐细事务遇到再说不迟,不过有件事倒是和你有关。台甫,先台甫可曾给你留过一封信?”

徇麒记得有这么件事,先台甫抚养过一个孩子,希望那个孩子在他入主仁重殿前能暂居一段时日。出于对前辈的尊重,徇麒对暂住之事没有提出异议。

此时臻业提出,徇麒不免觉得有点奇怪:“主上为何知道此事?”

臻业道:“先台甫去时,我才不过两岁多,是父亲后来与我说的。当年先台甫很喜欢我,将我养在仁重殿,现在我的一应物什,尚在偏殿之中。”

臻业并没有说什么细节,但徇麒这一刻终于反应过来,眼前的王虽然年幼,但绝非他曾揣测的天真散漫。她是假王之女,更得先台甫的偏爱,即便没有公主之名,但备受假王和台甫宠爱的小女孩,和真正的公主并没有多少差别。

只是比起这些,徇麒忽然更关心另一个问题。

徇麒突然问:“先台甫,是怎么的人?”

臻业道:“虽然我很小就记事了,但那么小的时候,也只记得一点点。先台甫是个温柔又漂亮的人,总是悲伤又希冀,她经常会抱着我,带我出去散步,但因为她那时已抱恙在身,所以通常走不远。最远的一次,是带我去溪边扑流萤。”

徇麒正有点难过的时候,又听臻业道:“我那时太小了,对台甫什么的完全没有概念,只觉得她生得漂亮,又十分温柔,既像母亲又像姐姐。但很遗憾,我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

实际上,因为失道出现斑纹,徇麟后期只在臻业熟睡之后前去探望。

徇麒想,兴许自己也会有那一日。

臻业继续道:“大一点后,才知道先台甫当时已经失道了。”她对徇麒道,“你放心,我会努力一点,让你不要太早面对这件事的。”

臻业从容的态度让徇麒有些惊讶,他自然而然地道:“您看起来并不畏惧失道。”

臻业闻言,笑了一声,有点得意道:“台甫,你对你的王很不关心啊。”

徇麒一脸诧异,正欲反驳时,臻业又道,“我师从百草公,是常世目前最有名的黄医,你不知道吗?”

徇麒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

臻业又问:“如何?可是非常安心?”

臻业灼灼的目光让徇麒下意识避开眼神:“主上很是优秀。”

臻业理所当然道:“所以台甫,要相信自己的眼光啊。”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罢,以后有什么疑惑或者担忧,都可以问我。”臻业道,“我很可靠的。”

徇麒点了点头。

不久,玄阔到访,徇麒便告辞离去。

徇麒独自离开后,问女怪:“正音,你觉得主上是什么样的人?”

白正音道:“主上开朗又沉稳,少年英才,武德昭昭,会是位出色的王。”

徇麒道:“可她太顺利了。”

白正音道:“那不是很好吗?”

徇麒道:“假王之女的身份固然会让主上对王宫有更强的掌控力,但若是冢宰架空主上……”

王对父亲的依恋毫不作假,假王之女的身份如同一柄双刃剑。

如果假王比起权势更为主上打算,那自是上上之选,但若相反,徇麒不由担心主上是否能保持清醒。

徇麒叹了口气,觉得年幼的王太需要操心了。

尽管,除了年纪之外,王已经比他想象的情况好多了。

其实徇麒心目中最适合的王是玄阔。

这并不奇怪,徇麒很早就听说过玄阔的贤名,他不仅是能臣,也非常擅长斡旋,厉王一朝能撑几十年,玄阔功不可没。

更重要的是,虽然作为天赋异禀的蓝麒麟,徇麒很小就可以选王,但这不能改变徇麒本身年纪很小的事实,实际上,他比臻业还要小上两岁,他们两个站在朝堂上,实在是……

所以,如果王更成熟稳重一点就好了。

但很可惜,王是假王之女。

说起来,王大概比他对长夏宫乃至仁重殿更为熟悉。

徇麒想起方才的对话,仍有种奇妙的感觉。虽然他并不希望有一天主上能用到自己的医术,但是王那么说的时候,他是开心的。尽管王当时的语气并不那么严肃,但他总觉得那是一种承诺。

虽然王并不十全十美,但徇麒觉得王有很多可取之处。

天赋异禀、武德充沛不提,王自信从容、行事果断,为人开朗,精通医术,以及,她并不需要面对大部分王从平民融入王宫的磨砺,长夏宫对王而言,本就是家。

唯一的问题,大约就是王的年纪和教养问题。

徇麒从种种传闻中已经大概知道了王从小到大是如何被娇宠的,他怀疑年幼的王会被大臣养废。

徇麒叹口气,继续思索该如何培养臻业。

玄阔对臻业成为王,虽然惊讶却也没有任何怀疑。

“虽然你是我的孩子,我对你自然偏爱,但客观地说,即便你不是我的孩子,也不是王,你依旧是舜多年来最耀眼的孩子。”

臻业是舜国大学最年幼的学子和毕业生,最年轻的特级医师,她如此年幼便已为后世垒起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

而如今,臻业会成为常世最年轻的王。

“父亲,您高兴吗?”臻业问,那是她曾经没有机会问出口的。

“高兴。”玄阔道,“你当然值得最好的,但是臻业,为父也有点担心。”

“你从小聪慧,但是你还没有长大,就要面对这个世界了。”玄阔有点无奈,“说真的,为父觉得自己有点无能。”他话锋一转,“但是臻业,成为王,有许多事,都需要你自己面对,为父帮不了你。你,明白吗?”

臻业收住嬉笑:“我明白的,父亲。但是舜需要我成为王,我可以的。”

玄阔道:“就算你这么说,但是说好的,今天不对你行礼。”

臻业笑出声。

次日

徇麒再次前往陪臻业用膳的时候,看着臻业行云流水的餐桌礼仪,身心舒畅地点点头。虽然并未见到玄阔,徇麒也并不关心。

臻业放下碗筷,询问徇麒要不要一起用一点。

徇麒道:“我的饮食习惯与主上不同,不打扰主上的雅兴。”

此时女仙在一旁道:“徇台甫,徇王陛下的早膳和晚膳中,没有您需要忌口的食物。”

徇麒一愣,臻业笑道:“原来是这个。我原先习惯了的,早晚和先台甫一起用膳,都是麒麟可以吃的东西。只有午膳例外,我会和父亲一起用。”

徇麒闻言便懂了,所以他可以与主上共进早膳和晚膳。

只是今日徇麒已经用过早膳,便坐在臻业身侧待其用餐完毕,才问:“主上今日有什么打算?”

臻业道:“想去看看舍身木。”

徇麒并不觉得奇怪,带着臻业往舍身木去。

目前舍身木尚无麒麟卵果,所以无人值守。

臻业轻抚树干,对徇麒道:“台甫,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徇麒这才惊觉,他这几日都在想年幼的王和国家,竟是连王的姓名都不曾询问。

臻业似乎并不期待他能答出来,径自道:“我并不随父亲姓秦,而是随母亲托付之人姓徐,父亲为我取名为辽,但因我的字乃厉王所赐,所以姓名很少被提及,大家都只唤我臻业。”臻业笑道,“厉王认为我的发色瞳色是吉色,必会成就伟大的事业。”见徇麒一脸诧异,解释道,“黑发黑眸太显眼了,我出门便做了掩饰。”

黑发黑眼实在过于显眼,出长夏宫前,臻业便用特殊的药水将头发染成了和父亲同款的深灰色。

臻业忽然换了个话题:“玄君昨夜派人过来,说吉日就在十日后。”

徇麒自然也知道。

臻业道:“原本父亲打算待几日再回长夏宫,因为此事父亲昨日临时决定,今日一早便乘骑兽回舜操持大典,算来大约已过黄海。”

徇麒道:“冢宰周全。”

臻业看了徇麒会儿,突然道:“你好像不大喜欢我父亲。”

徇麒略惊,他与王虽认识不久,但直觉王并非格外顾及旁人情绪的那类人。

徇麒斟酌道:“冢宰素有贤名,但,对您并不一定是好事。”

臻业道:“万事皆有两面,哪里能求全?”

徇麒凝眸看了臻业片刻,道:“原来您明白。”

臻业道:“那是什么很难懂的事吗?台甫,对王如此轻视,可不是好习惯。”

面对来自王的敏锐,徇麒心中一惊,但并未否认,反而带着解释的意味道:“我背负着期待,而您背负着国家。”

臻业反问:“所以台甫你对我的期待,是什么无知的小女孩吗?”

臻业的诘问显得有点咄咄逼人,但很可惜,她说的都对,所以徇麒无言。

臻业自然知道徇麒素来毒舌却嘴笨,好听讨巧的话根本不用指望他说得出来,故而并不很生气,只凉凉道:“台甫认为我什么都不明白,却又不肯言明。你为什么不对我解释呢?”面对无言的怀臻,臻业继续逼问,“你觉得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明白,我就是那种自视甚高的笨蛋,对吗?”

言及此,臻业的语音微微上扬。

上一世,她也给了怀臻机会辩解的,但是怀臻连辩解都不愿挣扎,低头认罪。

那是怀臻唯一一次不与她争辩,却也是她唯一一次,希望怀臻多少能编出点理由来。

可她与她的半身好像总是在彼此误会。

知道了真相后的几十年乃至成为谜王后的很多年里,臻业一次次复盘那难以逾越的心结。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件事情里,她和父亲都没有错,而怀臻的错也不过是身不由己。她听要君说过的,麒麟没有办法决定谁是王,如同麒麟的誓约,他们也只是奉天意罢了。

可是怀臻连辩解都不愿意。

那总会让臻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幼年的经历——怀臻永远对她不满意。

原先她不懂,后来她懂了。她远不是怀臻心目中优秀的王,所以怀臻一心想要把她塑造成那个样子。

可惜臻业作为公主同样叛逆,她不愿意总顺着怀臻。

于是初见的美好在几十年的磋磨中消耗殆尽。

臻业从怀臻的不满中多年提炼出的轻慢与猜疑,直到怀臻自戕,她才恍然惊觉,那真的只是个嘴笨又性情别扭的麒麟,他最终抛却国家践行了他的承诺,永远陪着她。

可是已经回不去了。

臻业那时才明白,怀臻大概也一直以为自己恨他,深入骨髓、至死难消。

但正因怀臻对自己心有愧疚,才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辩解。

唯有臻业清楚那恨意并不入骨。

她和怀臻一起长大,即便让人讨厌,怀臻依旧是除了父亲以外最关心她的人。

与商织、元忱、蓝涤不同,甚至与父亲、要君也不同,怀臻是她的半身、也是她最后仅有的家人。

她并没有那样恨怀臻。

只是她太愤怒、太悲伤、太无助,她不知道该恨什么,于是迁怒了同样没有选择的怀臻。

那时臻业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所以一直尽量避免与怀臻见面,直到失道。

她失道,也远非因憎恨怀臻,而是她对天道产生了质疑,后来她并不想连累怀臻,所以选择了退位。

只是没想到,怀臻选择了追随她而去。

嘴笨了一辈子,最终又用最笨的方式证明了他的忠诚。

明明是一起长大的半身,足以交付忠诚与性命,但总是相处不好。

每每想起,臻业总是觉得不甘心。

为什么,就不能有个好点的结局呢?

作为孤高的麒麟,徇麒并不能准确分辨出自己的行为是否让王产生了轻视的误解,但他显然意识到王的确有点动怒,沉默了下,解释道:“您是我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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