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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强效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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泷川……也有这张卡牌?

诸伏景光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苦涩感,眼睛前像是放了一枚尚未成熟的柠檬。萩原和松田两个人展现出这样东西的时候他反而没有那么惊讶,只是承认自己也有着这样东西,更像是有一种奇怪的释然……好像他早该知道,这些东西会出于某种原因依附于那两个人,正如某些按部就班的命运。

诸伏景光呼出一口气,尝试放松。这是他用过很多遍的、百试百灵的方法。

他不该紧张的,他开始不理解刚刚为什么自己会紧张。

忍冬花有着一个很好的寓意——永恒的友谊。

结合一下这个花语,再看看出现在他们几个人身上的卡牌,这更像一种类似于御守的祝福,希望他们几个人的友谊将会永恒且不朽……当他知晓这点时,他露出了一个舒心的笑。

这很好,不是吗?

在第一次拿到这张卡牌后,他也曾搜索过有关忍冬花的事——这是这张卡牌上所能表现出的唯一信息,也是最好的入手点。

网络上所搜寻出来的东西通常是大众数据,它大多时候都只会展现出,网络想给人们看的。许多人更愿意接受忍冬花“全心全意的爱;只奉献于你一人;财源广进;永恒的友谊”这类的寓意,而在那些数据的冲刷下也只会记得这些。

诸伏景光长了个心眼,他换了一个关键词搜索。

那时的他笑容还没褪去,也不打算过度深究卡牌背后的来历,毕竟这样东西差点被他敲定成为他们几个之间代表祝福的恶作剧。

直到……他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看见了另一个花语。

忍冬花,象征背弃。

……

思绪回笼,诸伏景光才发现自己捏着卡牌的那张手已经被汗水浸湿。他甩开脑子里关于搜索的内容,自嘲般低低说了一声“怎么可能是背弃呢”,又马上打起精神,打算快点完成泷川的托付。

一定是他想太多了。

轻轻放回那张卡牌,大致扫了一眼床头柜里的东西后,诸伏景光站起身。用了些力捶了捶莫名酸痛的肌肉后,他朝着另外一个可以装东西的柜子走去,中途不经意间踢到了一个与整体环境融为一体的垃圾桶。

很轻,似乎没有装些什么。

这是他的第一想法,于是他低头垂眸,蓝色的猫眼将视线分给了一点脚下的垃圾桶。

然后,他没有看见预想之中的零食包装袋或者废纸,也没有哪些正常的丢弃物。以微不足道的重量将垃圾桶填满的东西,与他要找的不谋而合,但这却让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满满的药物包装盒,不用看都可以确认是空的。

诸伏景光潜意识里不觉得泷川与见是一个喜欢丢了包装盒将药物单独分装起来的人,那么垃圾桶里的东西只剩下一个可能——这是泷川所用完的。

整整、一桶的药物。

医院里的护士说过,Taki平常的生活习惯可能很不好。其中身体不佳的主要原因体现在,他的无节制用药。萩原研二当时还像是威胁一般重复了一遍,而诸伏景光现在正在抱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意识到……泷川当时给他的形容,就是——

“一盒没见过的东西。”

他若有所思,面上明明是带着浅浅的笑容,但是如果降谷零在这里的话都会被自己的幼驯染吓一跳,因为他现在身上的气质根本算不得温和,相反的,只有浓重的压迫感和一些风雨欲来的平静。

凭着感觉打开了某个柜子,视线定格。

堆叠的药物盒子,有打开的也有没打开的。当然也少不了瓶装的药物,说明书被人都随手撕成两半,毫无尊严地躺在柜子的角落,仿佛下一秒就可以谴责使用者压根儿没有遵循“药物用量”上所说的。

诸伏景光看到了泷川之前给松田阵平使用的止痛药。

也看到了另外一种。副作用比药物本身作用更难受的强效止痛剂。

还有一些,应该是主人用来保持清醒的提纯过的薄荷晶体,连咖啡粉都被放在里面……看样子,已经用了很多天了。

但是,在整个柜子里占据了最大比例的东西,并非以上。

安、眠、药。

诸伏景光真的很少生气。他从小学会了察言观色,相当一部分时间里也是拒绝交流,降谷零的到来开始让他的生活染上一点一点的缤纷,有点古板又带着些暴躁的友人旁边,更适合站着一位温柔的人。

他很早就知道,生气在大多时候都是无用的。它只会徒劳地加速细胞衰老,在幼稚的日记本上留下写得很重的一行字,或许还会戳破一张纸。解决不了、发泄不出的愤怒只会搅乱人的理智,在愈演愈烈的情况下给他人留下糟糕的印象。太得不偿失了,有关愤怒的话。

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

泷川是怎么想的?他平常眼底的黑眼圈都已经成为一个标志性的装饰了,之前没有强迫他做什么是因为他身上的割裂感太强了,充满刺的外壳底下是对他而言显而易见的隔离、孤独、抗拒,泷川与见是个两面派,他和其他人都理解着。

他们几个人的关系像是在不断引/诱着泷川与见打开他的心结,可能连对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不知不觉间,他可以笑得更灿烂、调侃的话可以脱口而出而不用在意些什么,没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防备,也没有每天累死累活的提心吊胆。

但他是怎么做的?!吃着无限接近死亡剂量的药,这一切都在隐瞒他们……看那副样子,他绝对没有好好去医院看过、尝试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竟然是不断挑战身体的承受底线,用药物来摧残身体。

而且……诸伏景光拿起一个埋的很深的盒子,眼神晦暗。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安眠药。

朴素的盒子上写着几个字。

Rohypnol。

……

“有没有什么卡牌能让我快点从病床上爬起来?最好是半天就可以走。”泷川与见此时正在尽量地旁敲侧击,想让系统给出一种让他快点出院的方案。

【抱歉宿主,系统无法得出结论。】

【为了宿主安全着想,请好好住院。】

接下来如果一直住在这里,他才会不安全吧?呆在医院真的会把他憋死的!!泷川与见无效控诉,最后只能丧丧的躺在病床上,任凭心乱如麻。

初来乍到,迎接他的是苍白的医院。好不容易降谷零愿意和他说说话,最后迎接他的还是苍白的医院。这不公平!伤到他的人的后续发展他都不了解,虽然他通过一些手段知晓了对方身份,但是感觉上来说,一定还没有结束!有没有考虑过强迫症想要把案子快点结了的想法啊?这种事情根本就不能交给现在的警视厅!

然而,他的抗议无效。

“……算了。”

泷川与见忽然道。

青色的血管在苍白的皮肤衬托下分外明显,青年嘴唇毫无血色。他低垂着头,白色的小辫亲密的依赖着脖颈,黑色的发丝有些乱蓬蓬,手指抓着纯白色的被单,没有人能看到他此时眼底的神色。

冷漠。

他的同期现在不在场,接下来的几小时也不会突然蹦出一只。

今晚没有安眠药,他的失眠属性会卷土重来。景光知道他需要的是什么后肯定不会那么快送来,泷川与见猜想着自己的同期如果再极端些,恐怕会把那些药物送进研究所检查成分。

但是Rohypnol就是Rohypnol,普普通通的,对他来说最有用的东西。

强效安眠药,虽然有时会被用作迷/幻/药,但这并不妨碍他真的很适合安眠的作用。唯一的美中不足……大概是,用完这个东西后,第二天早上醒来他总是感觉自己失去了一段记忆,当然不是曾经、而是那个早上。

最近他对记忆敏感得很。

那为数不多的、恢复起来的记忆,似乎也不是那么的美好。

跟美好沾不上边。

对了,他好像还没提过,在自己的同期来探望自己之前,他的病房外曾有一个人停留。

装束很眼熟,身形也很眼熟。

泷川与见马上对号入座。那个人、在他的记忆里出现过。

面容模糊的女性不顾发尖不断滴落的水珠,强行撑着自己的身体来了个单膝下跪——当然不是浪漫主义的求婚,她的话语之中只能透露出对生命的漠视,还有一些隐隐约约的狂热。

表情克制,那双眼睛里还是止不住的流露出向往。

向往他吗?

感觉到这份记忆的泷川与见有些可笑,他有什么值得向往的地方?肮脏的心灵,或者是找不到自我的面具?不会是一个完全不了解自己、只会盲目跟从的野兽吧?

他有些讨厌这种弱小的生物。

记忆里的他表情更为淡漠,所有的动作都诠释着自我的厌倦与疲惫。

那时的画面,如果有一只烟在他的手上,应该会更加应景。但是他可以察觉到,这份记忆里、或许说的上是从前的自己,不会把烟拿在手上。他不会喜欢那个味道——就像有人在烟雾缭绕的时候发出的嘲笑(或者不是),太不干净了、太不纯粹了。

无论是气味或者组成。

女人跪在那里,让他想起了差点要亲吻他手指的夫人。

空气很冷,他的大脑也很乱。

记忆里的画面似乎有些错乱,但这些错乱都向着一个方向发展。女人抬起头、一双琉璃色的眼睛充斥着他居然看得出来的忠诚,就像一条追随主人的犬科,背后差点没来一条摇摆着的尾巴。

泷川与见听见她说:

“我将为你奉上我所有的忠诚。”

“尊敬的、Tequi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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