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朱德猛地瞪向万巧,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万巧为什么会帮他解绳子,要知道他刚刚还想毙了万巧!
这不可能。
在朱德的记忆里,只有敌视与欺辱,没人对他这样过!
“你……还不动手吗?”万巧有些担心,这个朱德竟然还没趁机挟持他掰回局势,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
而和朱德一样惊讶的,还有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的陶玖。他吊起眉梢作愤怒状,嘴唇微动似是想说什么,但最终又没说,只是背过身装没看到,不再制止朱德的行动。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万巧。
也……追随的从不是这样的万巧。
但他看在往日情分,他可以当做没见到。
他不会背离太阳,而太阳也别想因此离开他。
万巧对于陶玖的愤怒,并无异议,却也深知这么做,以后可能再也没办法和陶玖交心。不过,他为此高兴。
他深知他与陶玖不过是两个世界的人,只是恰好有缘分认识了而已。
万巧所想并没错。即使陶玖表现得仍然向着万巧,给万巧各种各样找着理由,内心却已天翻地覆。
反抗军……
陶玖复杂地偷瞄着生透。这些小动作,绝对逃不了生透的眼睛,但生透却也意外地没吭声。
生透正薅起一坨草,随便选了一根,学着褒秋的模样,叼在嘴上——在去据点的路上,褒秋没少教他坏习惯。
但下一秒,生透就因草的味道过于奇怪而吐掉。
这动作,生透更加惹周围人的注意了,但他只是拍了拍衣角,依然熟视无睹。他当然看到了那几个人的小动作,还体会了把乔衮看他和生缔亲密的感觉。
自然想制止,只是现在不管做什么都没用了。
生透将视线放在不远处乌泱泱的一大帮人上,那些人不用看就知道是他的同伴,但为首的那个高个,一看着就让人讨厌。
不一会,那人就到了生透的面前。
一身利落的黑色军服,肩上还披了个很风骚的黑色斗篷,手上把玩着不着调的玫瑰手链,灰眼睛正打量着生透。
生透紧盯那玫瑰手链,知道了这个人的身份。
不是易奘还能是谁?
易奘先淡淡瞟了生透一眼,再移至地上的朱德,轻笑一声,转了转玫瑰手串:“看来,这边也出了挺大的事嘛?你说是不是,江盈。”
易奘也算是玩具军事课的助教,给了乔衮面子才偶尔来一次,没想到刚来就遇到这群活泼好动的玩具想把他摁着打一顿。
他倒不觉得生气,反而耐着性子陪他们玩。这批玩具怎么说也是帝国的储备军,当然要趁机好好调教一下。
——江盈被点到名,一瘸一拐地出列,偷瞄了生透一眼后才回答:“都是我的主意,长官。”
易奘勉强赏了江盈一个眼神,鼻间哼出声,心里有了判断,抚摸着手串上的玫瑰花吊坠,冷声对还躺在地上的朱德道:“朱德?这草坪已经让你舒服到不愿意起身了吗?”
朱德被点到,连忙起身,还不忘拉了一把万巧。万巧虽疑惑,却也没反抗。
下一秒,只见朱德原本躺的地方突然生出巨大荆棘藤,只要再多犹豫一秒,就会被这东西好一顿收拾。
周围都是低呼声,特别是玩具,似乎是第一次知道四楼还能这么玩,纷纷变得更拘谨了些。
生透倒是没被这场面吓到,反而好奇地戳了戳荆棘上凸起的刺。刚触碰,上边就跳起电光,蹦到生透的手上。
“……呀。”生透并没有感到疼痛——自被治好痛感失灵后,除非意外,不然没有痛感。但在场还有别人,得装得像正常玩具一些。他摸着手指,一脸吃痛,小眼神却忍不住瞧荆棘,想着这玩意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生透。”易奘念着这个名字,亲切得像是在叫情人,肉麻到生透不得不看向易奘。
只见其拍了拍江盈的肩膀,力道大到江盈身形微晃,拍舒服了后,易奘才笑道:“这家伙,我可是教了很久呢,最清楚他不过了。”
“只要站在我身边就变成这幅样子。所以,他不可能搞出像今天这样这么大的事。”
“而在我的印象中,确实有人有胆子做出这样的事。”易奘脑子里划过褒秋的身影,遗憾地摊了摊手,“可惜,他并不在这里。”
“不过无妨,现在,又多了一个了。”易奘再次将手放在了玫瑰花吊坠上,对准了生透。
“你说是不是啊?生透。”
话音刚落,生透就察觉背后不对劲,地上土堆被看不清面貌地东西拱起,迎面袭上生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