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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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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福尔摩斯深陷于低谷之中。

令这一事实在洛中洛外广为传播的,是在「红发会事件」。

去年的晚秋,名为杰贝兹·威尔逊的满头鲜红毛发的商人给寺町通221B带来了奇妙的咨询。威尔逊氏一直在四条柳马场通经营着一家小小的当铺,以奇异的契机成了名为「红发会」的组织的一员。所谓红发会,是以某位大富豪的遗嘱为基础,「为红发的人们极其子孙后代的繁荣」而设立的组织,其会员仅需做些简单轻松的工作——抄写平凡社[1]的『世界大百科事典』——如此,就能领取高额的报酬。幸运的被允许加入红发会以来,威尔逊氏满足于这奇妙的打工与报酬如此度日。

然而在那天早上,一如既往的前往红发会的事物所时,门上却贴了「红发会就此解散」的通知。这不就跟被狸猫戏弄了一样吗?希望您能调查这是怎么一回事,如上就是威尔逊氏所想委托的。

我们迅速动身前往现场,发现面朝柳马场通的威尔逊氏的当铺其背面,与面朝四条通的大银行的仓库,恰巧仅有一墙之隔。并且这个大银行,现在正一个劲儿地向地下金库运送拿破仑金币[2]。

如果「红发会」就是为了,让懒得动弹的威尔逊氏每天能保持一定时间的、强制性的外出呢?肯定是要趁店长不在,在当铺里企图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既然已经知道了当铺夹着墙和大银行的仓库接着,很明显就是打算「为了盗窃拿破仑金币挖掘地下通道」了。而红发会解散就意味着,让威尔逊氏外出已经没有必要,换言之地下通道已经完成了——这就是福尔摩斯的推理。

「肯定没错。他们在今晚,就会实行金币的盗窃了。」

我对福尔摩斯的推理毫无质疑。一切都环环相扣。

于是我们和京都警视厅(苏格兰场)的雷斯垂德警部联系,和大银行的行长谈过后,进入了大银行的地下金库室。然后通宵埋伏,打算把从地下通道里爬出来的犯人逮个现行。我们就这样等着。在阴冷的地下金库室里一个劲的等着一直都等着。但犯人却迟迟未现身。

后来才知,「红发会就此解散」的告示,只是是某人的恶作剧而已。那个人是在上回的空额补充时,因为被威尔逊氏抢走名额而怨恨上他。也就是说名为「红发会」的偏怪组织是真实存在的。根本没有盗窃金币的计划,也从未存在过地下通道。

次周拜访寺町通221B的威尔逊氏,说「实在不好意思。是我太武断了」,付了微薄的结算费。现如今,威尔逊氏也在前往红发会的事务所,孜孜不倦地抄写着『世界大百科事典』吧。

威尔逊氏只要这样就好,福尔摩斯可就惨了。

红发会这一偏怪的组织、与狭小当铺相邻的大银行、恰好正运往地下金库的拿破仑金币。假设到「金币盗窃」的犯罪,这些碎片都完美地连了起来。那份超乎寻常的巧妙将福尔摩斯自己都欺骗了。尽管说服了大银行的行长,出动了大量的警力等待,雷声浩大却没一滴雨点[3]。

正因为是那样的自信满满,福尔摩斯的骄傲才被彻底粉碎了。

次周,每日纪事报就给这一大失败利落的来了一刀,刊登了「夏洛克·福尔摩斯氏,迎来失败」为题的报道。那篇报道对福尔摩斯作为侦探的能力投以质疑,以雷斯垂德警部辛辣的评论结束。雷斯垂德暗示「福尔摩斯氏脱靶的推理妨碍了警察的工作」。

尽管福尔摩斯前去乌丸御池的每日纪事报总公司,抗议了「别随随便便瞎写报道」,却让事态火上浇油。每日纪事报把事情的始末以「夏洛克福尔摩斯,狂暴不已」为题,更用心地写得滑稽可笑。读了那篇报道的福尔摩斯愤怒得脸色苍白,怀里揣起Eley NO.2手枪[4]就要出去。哈德森夫人和我拼命才把他拦下来。

报道引起了极大的反响,福尔摩斯在洛中洛外广受恶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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