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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怎么什么好事都被你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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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和苏玉蓉避至屏风之后,苏玉蓉低着头,肩膀似乎还因止不住的抽噎而颤抖,皇后担忧地轻抚她的肩膀,没看见她低下的眼眸里并没有其余人想象中的无措,而是一片冰冷。

赵鸿畴来得很快,但比他来得更快的是贵妃。

听见太监禀告贵妃求见的时候,皇帝下意识看了一眼屏风,他沉思了一会儿,为了后宫不发生一些流血事件,他开口道:“朕还有事,让贵妃先回去吧。”

门外的贵妃本来等着当面阴阳怪气苏玉蓉一番呢,没想到皇帝根本不让她进去。

她忍住反问的冲动,不想在这儿闹起来让自己丢脸,她咬着牙,勉强笑了一下,“既然皇上正忙,那本宫就先回去了。”

一转头,迎面碰上她亲爹过来。贵妃皱了皱眉,没想到皇上会为了苏玉蓉把朝臣都叫来了。又或许是为了皇后?但这又有什么区别,这两个人平时拧成一股绳,不管是为了谁,她们在皇上心里的位置,都得让她再掂量一番了。

她在心里盘算着,目光深深地看向那紧闭的房门,转头和侍女低声吩咐了句什么,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赵鸿畴也看见了他面色不太好看的女儿,但是皇上还等着他,他只遥遥行了一礼,就被太监带着进了屋子。

行罢了礼,皇帝没有叫起,赵鸿畴心里又谨慎三分。好在皇帝没有卖关子,但当那低沉的声音响起,语气里的不愉又让赵鸿畴忍不住一个激灵。

“听说,赵爱卿要为你已经过世的儿子配婚?”

苏玉蓉隔着屏风看向朦朦胧胧的殿内,皇帝说完话后,赵鸿畴的头好像又低了几分,但口舌还是一样的伶俐。

“确有此事,拙荆看中了沈家大姑娘,家中已经和沈家商议妥当,因只是儿女亲事,就未曾禀报陛下。”

皇帝顿了顿,这话的意思就是说,这是赵家和沈家的家事。没见过此前哪个皇帝管天管地,还要管到人家家里去的。他若坚持要管,传出去可不太好听。

“若是寻常儿女亲事,朕本不该管,但你要给你儿子结的,可是冥婚,朕就不能不管。”

赵鸿畴语气小心,“臣也知道此事在朝廷官员中,算得上前无古人。但给臣早逝的儿子,和沈家早逝的女儿结亲,只是为了让两个年轻人在地下能有个伴,不要孤苦伶仃,虽有些不妥当,但也算得上两全其美之法啊。”

“只是有些不妥当?冥婚!实乃怪力乱神之事,这是民间百姓糟粕,你是读圣贤书的朝廷命官,怎么能行事如此荒唐。你又如何给天下百姓做典范,难道要让百姓认为,冥婚是朝廷崇尚之事吗?”皇帝一拍桌子道。

赵鸿畴听了这话立马叩首,对着皇帝哭诉道:“陛下恕罪,臣也觉得此事确有不妥。但臣和内子只有一儿一女,贵妃久在深宫,身边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儿子。谁成想,他还未留下一儿半女,就让臣和内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拙荆自从儿子离世之后,是夜夜以泪洗面,常梦见儿子向她痛哭。臣也明白,这冥婚不应拿到台面上讲,但臣实在是怕内子这么哭下去,有个三长两短的。所以这才想着,要不就私下里办了,一是让臣那已经年岁不轻的内子有所安慰,二是给沈家姑娘一个归宿。求陛下,若要怪罪,就降罪于臣吧!”

皇帝被噎住了,他想起了在他的插手下不清不楚的凶手,想起了陪伴他十余载的贵妃,想起……

还没来得及继续想,就被清亮的女声打断了思绪。

“真是放屁!”

赵鸿畴装模作样的哭泣哭不下去了,皇帝捂着额头看过去,果然是他那位心直口快的德妃,这殿内也就只有她能说出来这么粗……直白的话了。

“德妃,朕不是让你在屏风后好好待着吗?”

苏玉蓉背在身后的手朝还在屏风后的皇后摆了摆,示意她不用出来。

她斜睨了一眼赵鸿畴,几步走到殿中跪下,“臣妾没有听陛下的话,还请陛下在此间事了之后降罪。但臣妾现在实在是听不得赵大人利用陛下的仁善,胡言乱语。”

“德妃娘娘,臣……”

“敢问赵大人,”苏玉蓉提高声音打断赵鸿畴,“若是尊夫人看中的是哪家还活着的贵女,您也要让这位姑娘嫁给您已经死了的儿子吗?若是哪日尊夫人梦见您的儿子想让谁陪葬,您也要为了他们去杀人吗?”

“德妃娘娘这是什么话,如此荒唐之事,臣怎么会做?”

“这个时候,赵大人就不怕尊夫人伤心欲绝,泪尽而亡了?”

赵鸿畴脸色涨红,仿佛觉得苏玉蓉的话是对他的侮辱一般,“臣先是明理知耻的读书人,然后才是内子的夫君。又如何会为一己之私,做出辱没门风,丧尽天良之事。”

苏玉蓉露出迷惑不解地表情,“赵大人这话说得我有些糊涂了,都是违背理法之事,怎么大人一会儿要为了尊夫人做个情种,一会儿又正义凛然要大义灭亲了?”

“臣”,赵鸿畴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但话已经说到这儿了,他硬着头皮也只能继续说下去,“臣以为,结冥婚只是名声难听,但并未有违理法,德妃娘娘此言有所偏颇。”

“大人此言差矣,陛下刚刚亲口说此事荒唐,赵大人也才涕泗横流地请求陛下降罪,怎么这会儿又说出,觉得冥婚并未有违理法的话。难道赵大人说的请罪只是糊弄陛下的,其实心里觉得自己根本没错?

还是觉得陛下是个昏君,才会为了您实际‘没有违背理法’的事情责罚于您?”苏玉蓉似笑非笑地看着赵鸿畴逐渐冒出汗珠的脸庞。

赵鸿畴连汗也不敢擦,连忙磕头请罪,“臣并非此意,只是,只是……”

“只是赵大人笃定陛下仁善,即便认为此事不妥,也不会因此降罪,所以故意以退为进罢了。”

皇帝默不作声,似是默许,苏玉蓉就更是步步紧逼,“大人说是也不是?”

“绝非如此!臣心中自然是觉得此事有错,真心希望陛下责罚,所以才请陛下降罪!”

“好,既然赵大人不承认,那我也不和赵大人争论,毕竟您心中如何想,也只有你自己清楚。”以退为进谁不会,苏玉蓉故意这么说,还不给赵鸿畴反驳的机会,把他恶心了个十成十。

“但冥婚是错,大人现在可是亲口承认了?”

赵鸿畴咬着牙说“是”,话说出口就看见苏玉蓉嘴角的笑意,顿时心里又是一个咯噔。

“所以赵大人也承认,大错您不敢犯,但为了家人,小错你一定要做,对吗?也承认您就是在利用陛下仁善,一步步试探陛下底线,逼陛下包容你的一次次小错,直到哪一天,这大错也能被划分进小错之内!今日能借早逝的儿子找死人结冥婚,明日就要借故去的先祖去找活人了!”

“臣不敢!”赵鸿畴看着皇帝幽深的目光,大声疾呼,“陛下明鉴,臣绝无此意!”

“赵大人这句话翻来覆去地说,别说陛下,就是我的耳朵也要起茧子了。这个意思也不是,那个意思也不是。那赵大人非要做这荒唐的事情,就算陛下问到头上也不肯放弃,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赵鸿畴看着陛下丝毫没有制止德妃的意思,就任由这么个后宫妇人质问他这个朝廷命官,一口牙都快要咬碎了,还只能逼着自己向这个妇人服软。

“陛下恕罪,臣只是一时被内子所惑,做出此等错事,臣即刻就去同沈家取消婚约,更会规范内子言行,日后绝不再犯。”

苏玉蓉冷笑一声,“赵大人把自己撇得倒是干净,之前一口一个内子,装得夫妻情深。现在出了事,就都变成赵夫人蛊惑你了,怎么什么好名声都被赵大人占去了。

既然赵夫人三言两语就能让赵大人这个朝廷命官昏了头,那这个官不如让赵夫人来做,反正赵大人都是听的夫人蛊惑不是?”

苏玉蓉看见赵鸿畴脸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若不是碍于身份,怕是就要冲上来和她打一架了。

“德妃娘娘说得是,是臣有罪,臣枉读圣贤书,请陛下降罪于臣。”

皇帝看着溃不成军的赵鸿畴,再看看气势汹汹,恨不得能打赵鸿畴一顿的德妃,清了下嗓子,“咳,此事是赵侍郎思虑不周,但念在并无律法明确规定此事,就罚你三个月月俸。你即刻将赵沈两家婚约解除,此事不许再提,朕明日早朝便昭告群臣,即日起明令禁止朝中官员及其亲眷行冥婚之事。”

皇帝转头看向德妃,见她慢慢平静了下来,此刻正抬眼看他,眼眶还残余着些许红痕,他到底没说什么。

揉了揉有些胀痛的额头,“行了,都退下吧……”

一切正要尘埃落定,德全面色有些难看地走了进来,“陛下,太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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