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奎恩场合

罗塞尔拿着扫把，清扫着大门前台阶上的落雪。

奥利弗里三层外三层地穿着秋衣棉衣，最外面搭了一件黑灰棉袄，颈间围着大红色的围巾，踩着棉拖站在玄关处，看着高大的男人清扫门前雪。

“你不回家吗？”奥利弗缩着脖子问。

一阵寒风忽然刮起，灌进围巾的缝隙，激起那里皮肤的战栗，奥利弗没戴手套，不想把手从怀里抽出来，只好祈祷不要再有风跨过围巾筑起的围墙。

罗塞尔停下，转过头：“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风变小了。

“今晚跨年了。”奥利弗顿了下，说。

“是啊，明天是元旦啊。”

奥利弗辨别了下：“汉语？”

“意思是明天是新年的第一天。”罗塞尔说。

罗塞尔叉腰，看了会儿自己的清扫成果，拎着扫把往回走。

“老师今晚不回家陪伴家人吗？”奥利弗问了出来。

“怕你寂寞，在这里陪你。”罗塞尔头也不回地说，关上大门，拿出钥匙锁门。

奥利弗揣着手在一旁看着他。

“老师。”

“嗯？”

“你不会是没有家人吧？”

“我怎么没有家人，我可是有三个孩子的。”

“今晚不想做你留的作业。”

“那就不做，来看电视。”

罗塞尔拿起遥控器，奥利弗打开电视，跟罗塞尔并排坐到沙发上。

“感谢老斯塔克，他让电视机进化了。”罗塞尔笑着说。

“斯塔克出品，”奥利弗顿了顿，“但奎恩制造。”

“哈哈。”不知想到什么，罗塞尔笑出声来。

“今天从公司回来的时候我买了汤圆，吃吗？”

奥利弗点点头。

“我来煮吧，给你整个夜宵。”罗塞尔放下遥控器，起身说。

奥利弗在沙发上跪立起来，挂在沙发背上，望向开放式厨房，罗塞尔正好拉开冰箱门。

“欸，冰箱里还有红糖和米酒吗，正好可以用。”

窗外的雪星星点点地下着，暖橘色的灯光倾洒在厨房这一亩三分地，电视换到了华人台，一身喜庆的华裔唱着异国的曲，热气腾腾升起，汤圆漂在琥珀色的米酒里，很漂亮。

2、 韦恩场合

布鲁斯撑着脑袋，翻过一页书。

威尔坐在毛绒地毯上，推着一节小火车。

阿尔弗雷德站在书房门口，突起骨节，敲门。

“布鲁斯少爷，威尔少爷，已经很晚了。”

“再等等！”布鲁斯喊。

“今晚跨年！”威尔跟着喊。

嘀嗒嘀嗒。

又一年过去了。

布鲁斯拉开抽屉，收起笔记，目光扫过压在书下的父母照片。

等我，我会找到凶手。

3、 小周场合

“快下来！不许趴桌！”

“唉，别在我身上挤来挤去，好痛。”

“快从妈妈身上下来，不然感冒就传给你了。”

“好好坐在这里看晚会，听到没？”

“要倒计时了……”

“……三、二、一，新年到！”

“快过来喝紫苏水，不然新年红包就没有了嘞，你的新玩具也会没有嘞。”

“来，说元旦快乐。”

“元旦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