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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汉代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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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她以自己的名义来跟人交际,就算突兀,别人没准还会高看她一眼。

可一个早就跟娘家彻底闹翻、只守着夫家、别人儿子来过活数十年,并且还十分嫌弃娘家只肯嫁庶女的女人,到头来堂而皇之使用的头衔,居然还是她娘家堂弟的列侯之名!

这是怎样的一种心态啊!

霍止瘁实在无法理解李眉是以何种心情——或脸皮——来干这种事情,所以大脑当机,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了。

隽方也不看她,继续道:“自乐安侯得陛下钦封为列侯后,郭太夫人便以此称呼,与都中各处世家来往。”

听到这儿,霍止瘁摇了摇头。这次她的摇头,已经不是因为简单的不认同,而是心累。

“行啦,隽姆,我知道了。关于这个……的事,你大可长话短说。”

因为要是再细听这种人的种种事迹,霍止瘁实在无法确定,自己的血压是否会以持续升高来抗议。

她原本只当这东武侯府一家,仗着李眉曾当过皇帝乳母,因此便在都中横行不法。

如今一听之下,才知道原来这一家子,烂到根上了!

正是奇葩遇奇葩,只有更奇葩!

当然,做些表面功夫,尤其是在最上层面前做小伏低,想来正是这家子的拿手好戏。

听到此时,霍止瘁因为对李眉的轻蔑,继而开始怀疑起皇帝的智商来。

“那个,我有一事想问问……天子,可知这郭家与李眉的底细?”

隽方点点头。“数年前,陛下听闻郭家家事,又知其奴仆跋扈,深感厌恶。便下了旨意,勒令东武侯一家离开长安,迁往辽东。”

“于是郭太夫人特意前往宫中,向陛下辞行。临行时,她一语不发,只是频频回头,看向陛下时十分眷恋。”

“这时,陛下宠信的舍人忽然上前,指着郭太夫人破口大骂‘你这老婢还不滚?!陛下如今人到壮年,何必再要喝你的奶!回头瞧什么瞧!’”

“陛下一听,心便软了,于是取消旨意,留东武侯家长住都中。自此之后,郭家行事,稍有收敛,说是家主和太夫人吩咐上下,不得再惹事。”

隽方说完,毫不意外地看见,霍止瘁目光不屑,嘴里却笑道:

“还有这等事?哈哈,这人骂的倒正是时候,该不会他祖上五百年前也姓郭吧?!”

“正是。这郭舍人,最擅投壶,常侍候陛下左右,乃是宫中有名的倡优。”

隽方不长不短、不冷不热的一句,再次成功地让霍止瘁那笑容凝固在脸上。

不得不说,她那时脸上的表情,实在是精彩纷呈,笔墨难以形容。

“不、不会吧……”

霍止瘁在极度无语后,忍不住又向隽方投去询问的视线。

隽方早知其意,只道:

“郭舍人虽姓郭,但并非郭家后人。只是他早年曾在郭家为仆,后得郭太夫人举荐,因此才得以入宫,以一技之长侍候陛下。”

霍止瘁好不容易才从无力的心境中振作了一下,此时她眼珠一转,用拉长调子的声音说道:

“不对不对,隽姆,亏你什么都知道的,怎么还叫错了呢?人家可是乐安侯独姊,未必喜欢听人叫她什么郭太夫人呢!”

隽方对她的调侃,照旧不理。只是说到末了,才又忍不住终于叹了口气:

“这郭家种种事情,妾身便是花个三日三夜也未必能一气说完。”

“女公子,你心知便可,咱们家中向来不怎么与他们来往。日后见了,面子上过得去,也罢了。”

对此,霍止瘁不免仍有疑问。“这家人只怕从上到下都是眼睛长在头顶上,要是当面见了,他们万一无礼,我担心思……外大母……”

“他们不敢!”

隽方的回答极其迅速,而且态度坚定,显然对此早已是成竹在胸。

面对霍止瘁的犹豫,隽方只是微微一笑:

“女公子,卫府是何等人家,妾身说句不上台面的话:旁人即便是想讨好,排着队也未必轮得上。”

“况且,郭家上下,正是靠此起家。若然敢在女公子或老夫人面前放肆半点,他们即便不为家人前程着想,也断乎不敢拿列侯之位来赌!”

霍止瘁转念一想,也觉有理。大汉列侯虽多,但能够跟卫青和霍去病相比的,当今天下还真寻不出一个来。

况且听隽方的口吻,郭家向来只敢对着不如自己的人专横暴虐;但是对着权力地位在自己之上的,就一味放软身段、谄媚趋奉。

看着席上的郭家祖孙二人,霍止瘁回忆起之前与隽方的种种交谈,心里着实无味。

而李眉眉目间却是如沐春风,俨然一位慈祥的老妇人,丝毫没有传闻中那不堪的样子。

虽然跟这一家子并无交集,但是看着她们若无其事地出席公主邸的宴会,跟他人谈笑风生,霍止瘁越想越觉得心里有气。

不过更大的气,是源自于她对皇帝的不满。

“这刘彻是不是有病啊,明知这一家子搞到天怒人怨,仅仅因为掉两滴眼泪装个可怜,就当再也没这回事了?任由他们继续留在这儿害人?”

这种郁闷煎熬的感觉,一如她当初听到郑家那女主人拼命作恶时的心情。

理智上,观察着郭家人席间的举止,再联想起前事,霍止瘁心里明白,为何她们仍能得以出入公主府,继续着她们人上人的日子。

因为皇帝不在意,旁人自然更不会说郭家半个字。

而且郭家在这些权贵面前,完全没有显出一丁点恶形恶状来,相反还着意亲近讨好。

因此众人看在皇帝面上,又见郭家十分识趣,便也乐意继续接纳他们。

但是在感情上,霍止瘁始终没法忘记当时亲眼目睹东武侯府在驰道上撞伤百姓、肆意妄为的丑恶嘴脸。

她这样想着,便不觉沉默下来,目光自然更不愿朝对席上看去。

“女公子,烤肉已上,请用。”

身旁响起孟婴的声音,这让霍止瘁回过神来。

再一抬头,便见孟婴与楚客正为自己撤去上一道菜的漆盘,换上由下人递来的新菜。

此时隽方也膝行上前,为霍止瘁递上手巾,低声道:

“女公子,如今老夫人玩得尽兴,别的事,咱们回去再说。”

霍止瘁连忙转头看去,见卫思在一旁,与阳石公主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儿。

在卫思身后,田生等人一直在默默守候。若是对方看向哪里,或是手指某物,她们已先行为卫思取了东西过来。

霍止瘁见席间热闹依然,知道隽方的话有道理,便微一点头。

隽方见霍止瘁恢复如常,又与公主等人说笑,这才放心。

她目光略一转动,见公孙敬宜正与下首处的李?互相敬酒,又见对面席上的郭家祖孙,从不看向李?处一眼,不禁心想:

“长公主殿下安排得真妙。都中无人不知,郭太夫人早已与李家闹翻,偏偏今日李家的女公子又在此。两边若坐在一处,自不会接话,却又不好不接话,到时必是尴尬异常。因此长公主才将两家座次分列两边,以免让她们打照面。”

隽方见阳信公主无论对长对幼,都一一照顾得颇为周全,心中赞服。

不仅是席间公主们陪着说笑玩耍,底下往来仆妇婢女们,更是言语恭敬,举止温文。

隽方还留意到,就连伎人所奏乐曲,一律悠扬舒缓。

她们手中皆是丝竹琴瑟为主,以往乐伎所用的编钟大鼓,今日却不见踪影,自是早已被抬走,特意不摆设在堂内。显然是主人有意为之。

隽方心内叹道:“长公主因知老夫人在得病,为免惊吓到老人,连在乐器乐曲这些小事上头都如此细心妥贴。难怪朝野上下,无不交口称赞她!”

阳信公主因是初会请霍止瘁到来,知道除了公孙敬宜外,她与席间诸女皆是头一回见。

因此,阳信公主常拉着霍止瘁,或是说笑,或是亲自为她布菜、敬酒。

宴席上,霍止瘁虽是初到这公主邸,和如此之多的外客在一起,却是绝无半点冷场,与众人一同说笑。

霍止瘁眼见阳信公主将所有客人都一一照应到,却不见劳累,反而神采奕奕,明艳照人。

她既感激又佩服,却忍不住暗暗叹息:

“像公主这么好的人,偏又被别人娶了去……”

虽然知道后边的事,可眼下见阳信公主的夫婿另有旁人,霍止瘁仍是颇感扼腕。

酒过数巡,宾主尽欢。诸邑公主看着卫思和阳石公主玩闹,回头取杯时,忽然目光落在霍止瘁胸前。

只见在少女项下,戴着一长串红玛瑙珠。珠串底下,缀着一颗红如血、赤胜火、亮晶晶的红石。

诸邑公主便问道:“这是什么珠儿?”

霍止瘁虽知这是红宝石,但当下世上极少人见过此物,称呼更是无从谈起。于是她只能回答道:

“这是红琉璃大珠。说是从西南哀牢国得来的。”

霍止瘁因见诸邑公主和阳石公主十分好奇,便解下珠串,请对方细观。

诸邑公主道了声谢,接在手中仔细打量。

阳石公主睁大眼,见这红石头通体晶莹,比之玛瑙珠子更是澄澈。整颗石子,单以肉眼来看,无一处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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